余列和苗姆一同的,又在洞窟中温养了好些时日,等待各自的真气彻底稳固后,方才开始收拾自己,准备结束闭关。
踏出静室,并取走了抵押的灵石,两人脚步轻快的走出静室租赁之地。
再次面对庞大的道城,他们望着一幢幢高大的楼宇,眼中已然不再像之前一般压抑,而是充满朝气和希冀。
初入道城不满一年,两人就已经修得了十年道行。
此种境况实则是让人惊喜,他们也彻底的意识到,此地纵使有再多的不好,但它确实是一方真正的修炼重地,大有机缘在!
若是在郡城,甚至乡镇中,两人绝无可能得到如今的机缘。
出关后的两人没有直接返回旅店中,而是耳语几句后,苗姆点头,便跟着余列动身,往一个地方走去。
此地方不是其他,正是余列此前做工的工坊。
此刻二人都是已经拥有了十年道行,再留着鹌鹑大小的赤真秘砂也无甚大用,将之速速的换成突破的资粮才是最好的。
他们此行,也正是要将手中剩下的赤真秘砂卖掉,换取药物。
不过来到了钱林商会最大的一间药房之后,让两人心喜又皱眉的情况出现了。
那就是剩下的赤真秘砂,卖了之后,果真是足以购买突破的药物,只是其能够购买的,并不是两份,而只是一份。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他们掩饰着真实面目,又到了其他的药房中,好生的打听了一番,甚至还分头跑到了其他的工坊中,打听了一圈。
可是再次碰头之后,两人面上皆是流露出无奈之色。
苗姆低声道:“余兄,各家药房丹房回收的价格,虽然有高有低,可基本上,都是只能兑换一份资粮。”
她觑眼看着余列,想听听余列有何打算,是否要换成灵石算了,方便分润。
余列沉吟一番后,却是出声道:“且随我来,再去那钱林商会中问一问。”
顿了顿,他又说:“这一次便正大光明的过去,直接说你我手中有此等宝物。赤真秘砂难得,属于道徒阶段可遇不可求之物,或许会有溢价也说不定。”
听见这话,苗姆恍然的明白过来,忽地又想到了余列乃是钱林商会中道徒。
她在心间暗道:“听闻商会中人买东西,是有内部价格的……希望可行。”
确实如苗姆所想的,余列就是想要靠着商会自己人的身份,看能不能多换点东西。
并且根据他的了解,钱林商会除了长期对外收购药材之外,其实还有着一条兑换的途径,此种途径比起收购,待遇更是优渥,并且还能累加使用。
只是该兑换途径面对的,都是贵宾或商会自己人,够资格进行兑换的,也都是上等精品的丹药,或是稀罕的天材地宝。
商会的此举,意在就是激励商会中人将好东西留在商会内,最好是每每得到宝物了,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商会。
在余列看来,赤真秘砂此等物件,虽然只是道徒阶段的秘宝,但当是够资格位列于兑换名单之中的。
再次来到钱林大药房跟前,余列二人略加商量后,却并没有都袒露身份,而是变成了只袒露余列的身份,苗姆则是将身子裹在了一席黑袍当中,声音也改换了,让人连男女都无法辨认。
一入大药房,余列就掏出了腰牌,冲着房中的伙计道徒呼道:“道友,此间有笔不小的买卖要做,还请叫出今日当值的掌柜来。”
伙计道徒辨认了一下余列的腰牌,又瞅了瞅余列旁边一身黑袍的苗姆,眼中顿时流露出羡慕,恭敬的道:“道友好福气,引来贵客了。”
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如同余列上一次购买功法一般,两人被伙计引导到了一方雅间中,并升起了隔绝窥视的阵法,并又有一个老道徒走出来,似要仔细的询问余列。
雅间中,余列瞧见老道徒走出,他没有说一个字,当即手掌一翻,就将赤真秘砂给掏了出来。
“咦!”瞧见秘砂,老道徒眼睛顿时一亮。
对方一拱手,热情的就问:“这位道友,此物可是秘砂?”
余列点头:“然也,此物名为‘赤真秘砂’。”
得到余列的确认后,老道徒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热情,挤出了一脸的褶子笑。不过当余列要和着老道徒好好的交涉一番时,对方却是忽地告退,说:
“此物过于珍贵,道友又是自家人,今日大掌柜的正在房中,且容老道去将他请过来,方便道友们交涉。”
此话让余列微愣,但当下也是点头认同,并及时给了旁边苗姆一个且安心的眼神。
他传音到:“道友勿忧。看来此物价值,多半是远胜过市面上所言!”
不一会儿,就有一苍老的道人,便在那老道徒的陪伴下,出现在了余列二人的跟前。
而在对方出现的刹那,余列和苗姆两人都是霍然就从凳子上站起身,遥遥的向着对方拱手。
因为此人并非是步行而至,也不是乘坐着飞毯等物,而是凌空盘膝,身上的气机也是明显,赫然就是个七品道吏境界,且是其中的强者!
余列抬眼瞅着,还发现飘过来的这个大掌柜,他有点眼熟。
仔细一回想,余列发现此人赫然就是他当初加入钱林商会时,坐镇在工坊的那个七品道吏——首乌供奉。
当时嫂嫂洛森还说此人乃是道宫出身,有点背景。
首乌供奉身着一席紫红色道袍,头戴玉冠,皮肤苍老,其头颅硕大,显得四肢瘦小,给人看过去的第一感觉,似乎就是书中所写的人形何首乌成精一般。
此人摇摇晃晃的飘荡至余列的跟前,经过余列的首肯后,轻轻就摄过了余列手中的赤真秘砂。
老道把握着此物,好生打量一番后,语气欣喜,却又摇着头道:
“果真是赤真类的秘砂,气血上佳,百年凝结,灵气精粹。可惜、可惜,怎的仅仅才鹌鹑蛋大小,若是再大几圈,可就好的很了!”
他言语着,话中满是惋惜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