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武惟良是跟随同他一起来的金吾卫说的,于是,一群金吾卫就去寻找高墙上的痕迹去了。
彭寿小声道: “云县丞,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云初低声道: “我曾听闻吐蕃使者一向豪爽大方,每次宴请有用之人,都会在长安最奢华的所在,因此……”
彭寿点点头道: “既然我们这位武将军对于立功的兴趣不大,那么,就再试试财货。”
一行人进入后宅之后,最显眼的尸体毫无疑问就是噶伦的,因为他的头不在脖子上,而是滚落在台阶下面,死都死了还用一双死鱼眼狠狠地瞪着云初看。
也不知道彭寿在那边跟武惟良嘀嘀咕咕说了一些甚么,就听武惟良大声道: “金吾卫听令,封锁整个后宅,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一步,从现在起,吐蕃使者灭门案,就由我金吾卫接下了。”
云初遗憾的看着散落在门口的一些玛瑙,珠宝,彭寿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那些珍宝,两人目光中都是一副恨不当初的模样。
武惟良从地上捡起一块红艳艳的玛瑙,对着阳光看的不亦乐乎,云初在一边羡慕的道: “这是一方血玛瑙,如果用来篆刻印章,可以传世。”
彭寿也在一边道: “总是听说吐蕃盛产宝石,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正在欣赏玛瑙的武惟良脸色一变,对云初跟彭寿道: “这里的事情已经归我金吾卫了,你大理寺就不要多事了。”
话刚刚说完,见云初一副很期待的模样,就对云初道: “你们万年县也滚蛋吧。”
于是,不情不愿的云初跟彭寿拿出两份文书,请武惟良签署之后,就果断的带着自己的部下撤离了。
才出门,云初跟彭寿同时抬手抱拳,然后相视一笑,就各自收兵回营了。
温柔听了云初讲述了前因后果之后,就摇摇头道: “武家没有好人才啊。”
云初笑道: “不用武家的这几个废物,武媚手中也确实没有真正可以让她放心的人手。这几个人虽然愚蠢,却不会背叛武媚,估计武媚也是抱着加个猴子也能添一分力的想法捏着鼻子用的吧。”
温柔道: “我们这一次留下来的破绽还是有一些多的,那些仆婢们,以及两个躲在仆婢群众的吐蕃女人,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把徐***子的消息传到吐蕃。”
云初摊摊手道: “尽人事,听天命。”
温柔笑道: “确实如此,尽人事,听天命。”
云初回到家里的时候,娜哈再次如同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
这一次她可倒霉了,哥哥身上没有女子的胭脂香粉味道,
却有一股子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血腥味。
张嘴干呕两声,然后抹一把泪道: “你杀人了,还杀了很多人?”
原本在一旁假装看热闹的虞修容闻言,迅速遣散了周围的家仆,也在云初的衣衫上嗅嗅,即便是有准备,也烦恶欲呕。
接着,就是崔氏。
等屋子里就剩四个人的时候,虞修容小心的问云初: “能说吗?”
云初点点头道: “昨天看到一个美人,就爱慕难舍,把她抓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准备行一点不轨之事,结果,那个女子反抗激烈,就拿出刀子给砍成了八瓣,这才弄得满身都是血腥味。”
听云初这样说,虞修容紧张的面容顿时就松弛下来,拍一把云初道: “夫君尽糊弄人,妾身可是听说,那个美人儿都扫榻以待了,您还用的着强来?”
云初脱掉衣衫丢在一边道: “真话就是,昨夜吐蕃使者被人灭门了,一口气死了三十三个人,其中有十几个是在熟睡中被人抹了脖子,血都快流成海了。哦,还有,灞桥边上砍断柳树,亲吻歌姬,还作诗作的很厉害的那个人不是我。”
虞修容委屈的瞅着云初,似乎要有很多话说,最终在云初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道: “你呀……”
尽管虞修容表现得很细腻,云初还是从那两个字里面感受到了无穷的委屈。
就再一次认真的对虞修容道: “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是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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