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精瘦的老者牵着一头同样精瘦的羊,一边吼叫着唱赞歌,一边还跳着滑稽的舞蹈。百度索74,最快更**的餐桌。
最后,竟然有一面绿绿绿的万民伞插在刘仁轨的身后,这对官员来说,是非常高的荣誉。
刘仁轨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毕竟,裴行俭留下来的烂摊子,被他轻松就给解决了,让那些原本陷入绝望的百姓们死里逃生,这才有了这样浩大的超规格礼遇。
每一个拿到房子的人都邀请刘仁轨帮他们打开自家的大门以示尊敬。
于是,云初就跟在刘仁轨身后,如同喽啰一般的看着这个家伙一个人表演。
这种场面云初其实是很熟悉的,唯一缺少的就是吹鼓手记者,不过,看到温柔也站在人群里,云初就放心了,有这位流言兄在,刘仁轨的政绩,应该会被长安人给吹爆。
这可能是刘仁轨生命历程中最骄傲的时刻,比给他送钱还要让他高兴一百倍。
云初其实也挺高兴地,安业坊的房子差不多被裴行俭拆掉了一半,现在这一半建好了,另一半就显得很难看,如果云初愿意的话,另一半也能很快修建好。
这就是说,整个长安城的**都被云初牢牢地握在手中,只要他愿意,成为大唐首富不难。
不过呢,数一数历史上曾经出现的那些富可敌国的人,以前的好像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往后数,好像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富可敌国这四个字就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说干净了,在大唐,除过皇帝之外没人敢承受这个名号。
所以,人家刘仁轨就选要名,还是清名,云初上一次交给他的安业坊的利润款,被老刘一个子不差的全部放在了长安县的钱库里。
云初现在的名声可比刘仁轨这个外来户好的太多了,自从他当上万年县的县尉之后,干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始有终的,吏部清吏司对云初的考评都是上上之选。
跟子过得很愉快的长安县,万年县相比,大理寺的子就过得凄惨极了。
吐蕃使团被灭门的案子的凶手徐***子本来已经被枭首公告天下了,现在又要重新查起。
这根本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了,就算有贼人,这个时候也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咸阳桥谋杀案又落在了他们头上。
据说大理寺少卿彭寿在亲自去了现场查看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官廨里一整天都没有露头。
他觉得这件案子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官能触碰的案子,三百多吐蕃精锐中的精锐
都被人家撕碎在了咸阳桥上,还只用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
如果大理寺把这群人惹怒了,彭寿觉得这群人如果想干掉大理寺的人,基本上连一盏茶的时间都用不到。
英公似乎查出来了一些东西,他们却不敢上门去询问英公,大理寺卿在朝堂上才提了一句,就被李绩喝止了。
皇帝不但不帮大理寺,还严令大理寺只管查案,休得去叨扰英公。
没办法的彭寿,就把大理寺能动用的人手全部散出去,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
忙了半个月之后,除过一个自称参与了这场案子的人犯主动投案之外,他们一无所获。
再一次来到了大理寺监狱,彭寿瞅着架子上那一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发呆。
他其实已经相信这个犯人说的,他对其余人犯一无所知的话,想到大理寺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再一次揪住这个人犯的头发,瞅着他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睛道; “说,你的同伙还有谁?”
人犯呆滞的看着彭寿模糊不清的道: “你们不是说,只要主动投案,就既往不咎的吗?”
彭寿低声道: “只要你供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就立刻送你去太医署治伤,还把给你的赏金一并给你。”
人犯转动一下浑浊的眼珠子道: “每一次,都是他们联络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如何联络的?”
“不确定,有时候是我在食肆吃饭的时候,背后就有人跟我说话,等我转过人,背后的人已经走了。
有时候,在我睡觉的时候,就有人在窗外跟我说话,把给我的东西放下之后就不见了。
行行好,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彭寿松开手,那个凶手的脑袋就再一次耷拉下来。
一切都陷进了死胡同。
彭寿无精打采的走出大理寺监牢,看到那颗老槐树下的荒凉公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大理寺任何人都不愿意提起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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