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有了安排,白有思身为
负责人,当然要来做调派,并对昨经历了那些事情的巡骑挨个安抚,而轮到张行时,她倒是首先提及了昨分别后的事情。
当然,也不是很意外就是了。
“是。”张行点点头,诚恳来问。 “没给巡检添麻烦吧?”
“没有。”白有思缓缓摇头。 “没有人情的人才会被人真瞧不起……况且昨交谈柴常检一直在当面,有他作保的,谁也说不出话来。”
“柴常检与巡检说了?”张行略显诧异。
“对。”白有思点点头,随口而言。 “柴常检是老朱绶了,平素温和,既受中丞信任,又对年轻人多有提携,大家都很尊重他。”
“上次就蒙他用心查案,替我沉冤昭雪。”张行自然也是连连颔首,却又忽然来问。 “巡检,你说我要不要去谢一谢?”
白有思微微一怔,继而眯起眼睛瞥了对方一眼: “你要去找柴常检致谢?”
“是。”张行面色平静。 “是有何不妥吗?”
“没有。”白有思瞥了对方一眼,摇头失笑。 “这有什么不妥当的。”
“那敢问巡检,柴常检有什么爱好吗?”张行追问不及。
“他喜欢……”满岛蛙鸣声中,白有思有些迟疑的思索起来。 “他喜欢书籍金石。”
“书籍金石挺贵吧?”
“是。”
“巡检能借我些钱吗?”张行愈加诚恳。
“张行,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有思终于懒得遮掩了。 “昨之事竟让你有了改换门庭的念头吗?是我遮护不了你了?还是被吓破了胆,准备去寻柴常检养老?若是后者,你直言便是,我来替你安顿。”
一时间,非止是白有思,便是其他组内巡骑也都纷纷来看。
“巡检想多了。”张行拱手而对,言语平静。 “又不是第一次见这般情境,谈何破胆……甚至恰恰相反,昨风云际会,大人物们你来我往,如今云散风清,我也想学这塘里青蛙一般做鸣,成就些事情呢。”
“那你……”
“我是想找柴常检问问靖安台的常数规矩,看看该怎么升官,运作一下仕途经济。”张行干脆做答。 “昨事那般清楚,连官都不是,就不是个人,谈何做事?之所以想到去走柴常检路子,乃是知道巡检是个洒脱的,若是找巡检来问,怕是反而落得不好……巡检,你说我怎么才能不离巡组,便做到白绶?”
“你想多了,还什么仕途经济。”白有思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语气怪异。 “靖安台全是修行者,是有硬规矩的……除非你有殊勋转黑塔做文书,这个刚刚否了……否则须要通了第六条正脉,且出了一次外巡,再加上平功勋足够服人心,这才能加白绶,你第六条正脉已经通了吗?”
张行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做开口: “还差一点,咱们什么时候出外巡?”
白有思难得诧异。
p:感谢新盟主半个丧失来种田同学,大家元旦继续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