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玲此刻正在舞厅里忙乎着,或者说,是她的客人正在忙乎着。一个小个子得益于自己身高上的优势,正把脸俯在她的半边胸上,叼着一个乳头又吸又舔。她的手则插在他的裤裆里,捏着那个和他的身高成正比的鸡巴慢慢的揉搓。挑逗是一次大活儿良好的开端,往往一些在是否要来一炮的问题上处于犹豫不决的男人,经过挑逗就会顺从自己的本能。可惜人分三六九等,肉有五三层,不是每个男人都肾气饱满,精力旺盛。小个子在她身上过足了嘴瘾和手瘾,到底也没遂她的愿,胯下那玩意只是略有反应,依旧软绵绵的。她又试探着问了问,对方笑嘻嘻的,只是摇头。又是一曲结束,男人从裙子下面抽出了折磨她的手。李秀玲因此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笑呵呵的接过男人递来的钱装进包里。她正打算去卫生间整理一下衣服,包里bp机忽然嗡嗡的震动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舞厅门口就有电话亭,她出去回了一下,却是王八蛋,听着声音蔫蔫的,让她去他家一趟。
她其实不太想去。时间就是金钱,从舞厅去王八蛋家,一来一回就得差不多一个小时。另外他也没说为什么要她去,如果单纯是为了泄欲,这老家伙出多少钱才能补得上自己的损失?他肯出吗?可要不是为了这点事儿,李秀玲也实在想不出王八蛋还有什么别的事能找到自己头上。说起来要不是这个电话,她几乎都没注意,已经有一阵子没在舞厅见到这老家伙了。舞女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面对不同的面孔和身体,赤裸裸的交易,所谓谈感情,也只不过是为了交易能够更好的延续下去而已,只有每天走出那里,她们才会感受到时间和世界的变化,除此之外,只有金钱和性。她们会记得某些人,但仅仅是因为他们出手比较阔绰,或是容易哄骗。情感在她们身上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这是用许多很傻很天真的舞女的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张晓芬偶尔会和她或者是其他人说起,某个女人在这里动了真情,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连人带积蓄都被人骗得血本无归。置身事外想想其实很简单,能来这种地方的,能有几个好男人?还偏偏被自己遇到?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因此这个昏暗的环境,注定只能是个皮肉交易的场所。
思虑再三,李秀玲还是回去换了衣服,然后坐公交车去了王八蛋的家。她倒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只是俩人确实挺熟,自从在舞厅相遇,王八蛋也的确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反而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了力。尽管这一切都是她用身体换回来的,但大家都清楚,她的身体如今并不怎么值钱,说起来王八蛋的人情是实在的。另外她在这个泥坑里打滚的时间还少,毕竟也做不到彻底的皮厚心硬。一路上她左思右想也弄不清楚王八蛋究竟想干什么,后来转念一想,自己要钱没钱,要能耐没能耐,顶多也就是上个床的事儿,这才把心放下来。就算他给不了多少钱,自己也不过就当下午生意不好罢了。没准他还能多给呢……到地方老王开了门,先把她让进屋坐下,又张罗给她倒水。李秀玲见他脸色不好,走起路来一条腿似乎十分不便,于是把进门可能就要脱衣服的想法收了起来,客气的劝他别麻烦了。王八蛋到底端了杯水摆在她面前,这才喘着坐下,和她寒暄了几句。李秀玲见他这么客气,反而有些不太适应,心底隐隐约约的猜测他是有事要求到自己,于是试探着问了问。王八蛋这才说起正事来,倒很出乎意料,居然是因为最近时常下雨,他的风湿病犯了,行动不便,想让李秀玲帮他采买些粮油菜肉回来。他丧偶多年,儿女也都在外地这李秀玲是知道的,但是:「王叔,像你这样的情况,自己在家,不行就请个保姆吧,赶上个头疼脑热的,也好有人照顾。」王八蛋满脸尴尬,虽然李秀玲不吃正道上的饭,毕竟是个熟人,怎么好意思提起自己前两天色欲迷心,摸了刚请不久的保姆的屁股。结果人家一走了之,正巧又赶上自己旧病复发,身边无人可依仗,濒临弹尽粮绝不知怎的翻出了李秀玲的bp机号,因此强撑着下楼打电话找她来救急。李秀玲惦记着回去赚钱,倒也没问太多,买菜这种事也不复杂,无非走点路,自己来都来了,帮他一把也就是了。王八蛋给她拿了钱,大致说了说必须的粮油菜蔬调料之类,其它由李秀玲自己决定。其实细想起来,这是个美差,哪个单位负责食堂采买的人不是捞得盆满钵足,李秀玲甚至回忆起当年变压器厂那个管食堂的家伙,据说是厂长的小舅子,总把头发梳得油光錾亮,穿一身褶褶巴巴的西服,眼珠咕溜溜的转。自打他来,三年不到就从一个标准的瘦子变成了标准的胖子,食堂也因此被其他人私下里戏称为养猪场。
急忙忙到药店买了些他指定的药和风湿膏,又到附近市场转了一圈,李秀玲大包小包的打车回了王八蛋的家,反正都是他的钱,不用白不用,分两次拎上楼,帮他分别在冰箱、阳台上放妥。她是缺钱,但低买高报这样的事到底也做不出来,只是如实的说了销。这一通折腾下来,她也是气喘吁吁,倒把王八蛋弄得很是不好意思,连连道谢,又让她留下来吃晚饭。李秀玲在舞厅待了这一年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触,脑子也算是开了窍,歇了歇就干脆挽起袖子下了厨房,不大会儿给他捯饬出来两菜一汤,这才告辞要走。王八蛋送她到门口,犹豫着开了口:「秀玲啊,我这……你也看着了,人一上岁数,赶上个腰酸腿疼的时候,好多事都不太方便……要不……你来给我当保姆得了……你现在挣钱那个门道,毕竟……」李秀玲笑了笑:「王叔,我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缺钱缺的厉害!我来给你干保姆倒是行,这屋里外头的活儿都没问题,问题是,你一个月能给我开多少钱呐?」王八蛋一愣,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他也是个混迹舞厅的主儿,多少对这帮女人的收入有个模糊的概念,确实不是保姆能比得了的。李秀玲转身要走,王八蛋忽然又拽住她手:「那这么着你看行不?舞厅那边不是中午才开门嘛,秀玲你以后上午往我这儿来一趟,帮我买个菜,收拾收拾洗洗涮涮啥的就行,呃……就那什么,像钟点工似的,完事我按月给你开钱,你这不也多一份儿收入么,行不?」李秀玲心里一动,也觉得王八蛋这主意不错,自己这就算又添了笔进项,时间上和舞厅也不冲突。家快住不下去了,租房子也迟早要提上日程,于是又耽搁了一会儿,和王八蛋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具体的时间、家务活儿以及工资。期间王八蛋看她还有些犹豫,又主动提出管她的午饭,她一个女人,还能吃多少东西,反倒他顿顿中午饭有人陪着吃,想想就能感觉到家里多了些人气儿。最后敲定的工资并不高,上午本就没多长时间,王八蛋孤家寡人,也不可能有多少家务活。双方就此达成共识,今天就算是李秀玲正式开工了,为了让她安心,俩人还写了份正式的雇佣合同。
周向红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胖子那院儿,进屋才发现许姐也在,正搭着边儿坐在沙发上和胖子说着些什么,茶几上放着些水果和两杯茶。许姐抬头看见她进来一愣,瞬间想起头几天她来的时候,这个女人正和胖子在一起看那种不要脸的电影,胖子还把手伸在她衣服里……看年龄和状态,很显然俩人之间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男女关系,没想到今儿来居然又见着了。但如今自己有求于人,这些事和自己也没啥关系。周向红也是一愣,尴尬得脸当时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聊……我先……我先外边待会儿……」胖子刚哎了一声,她就转身带上门出去了,走又不合适,心里乱糟糟的,想了一阵自己该怎么和胖子开口,又想胖子会借机对自己做些什么过分的事,转头又猜测许姐到底找胖子是什么事,还隐隐想起那天自己潜意识里盼着胖子能喜新厌旧。就这么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是在厨房低着头来回慢慢的转圈,胖子忽然推门出来:「哟,我还合计怕你走了呢,正好,来进屋帮我个忙。」
进屋周向红吓了一跳,许姐歪倒在沙发上昏睡着。「她……这是……」胖子从旁边拍了她一把:「没事,睡着了,来,你帮我把她抬炕上去。」周向红一时身体有些僵硬。「愣着干嘛?!过来啊!」胖子已经走过去,俩手掏着许姐的腋窝正往上架,后者软软的任由摆布,毫无反应。「她……之前我是不是……你……」周向红费了好大劲才从嘴里挤出点声音来。胖子斜了她一眼:「嘿,她跟你不一样……就是纯睡着了……哎我说你快点儿过来搭手!」
周向红犹犹豫豫的走过去,心里琢磨着自己要是上了手,该怎么定性。具体的条款她不懂,隐约明白搭手就等同于帮凶。但胖子毫不怜香惜玉的薅着许姐的胳膊往旁边拖,她看着又于心不忍,只好上前帮着抬许姐的腿。毫无意识的人身体通常没有任何反应,关节和肌肉都处于放松状态,往往软的像一滩泥,因为无法借力,搭手抬的人会感觉其身体格外沉重。周向红有在家护理儿子的经验,一上手感觉到许姐真的毫无知觉,自然的就把胳膊环在了她的膝盖后面以方便自己用力,同时又不会弄伤了对方。俩人把许姐抬到炕上摆好,周向红的心里直打鼓,她知道胖子之后要对许姐做的事,但自己毕竟有把柄握在他手里,今天来又是有求于人,只求事态发展能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向有利的方向发展。胖子活动了一下胳膊:「这老娘们儿,真他妈沉嘿!」转头看见周向红直愣愣的看着许姐出神,又是一乐:「瞅啥?你那天可是自己爬上炕的,我就扶了一下……她他妈也是够着急的,我还合计过两天再摆布她呢,没想到自己主动就送上门来了!」周向红回过神来:「那……那你……你忙,要不……我就先走了……」「别介,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啊!她这得睡好一阵子呢,嘿嘿,一会儿我再好好和她唠……」
按胖子的逻辑,肏一个毫无知觉的女人是没什么娱乐性的。他要的,是那种对方的肉体和心灵同时受到折磨,从而给自己带来快感和满足的愉悦。因此就许姐目前这个样子而言,尽管新鲜可口,却不如现成的周向红来得更让人能提起兴致。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胖子还是逼着周向红扒了许姐的衣服。许姐比周向红略丰腴些,肤色白净,穿着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通常选择的那种保守内衣。胸罩解开来,两团不算十分松弛的奶子就露了出来,目测是亚洲女性正常的尺码,却顶着两粒明显体积不小的乳头,软塌塌的扁贴在同样棕红色调但面积很小的乳晕上。「行了,先就这么着吧。」说完胖子背着手,像个老干部似的站在炕沿边弯腰看了看,然后伸手揪起一个乳头捻了捻。那乳头受了刺激,慢慢充血肿胀成枣一样的形状,麻麻砺砺的,乳晕也跟着收缩起来,倒越发显得小了。「肏,这老娘们的奶是他妈大红枣风味啊!」胖子一边用手指拨弄着那个乳头,一边笑着说。周向红揣揣不安的站在旁边,见胖子歪头看过来,尴尬的提了提嘴角,算是迎合了一下他这个猥琐的笑话。
胖子贴过来搂住周向红,她知道,自己这一关是逃不掉的,因此也没怎么抗拒。「哟,挺香啊,今儿打扮的这么风骚呢……」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咂巴着嘴说到。周向红脸红到了脖子根,对他的用词感到不满,却也没多说什么,心里惦记着自己来的目的。虽说屋子里多了个许姐,但她此刻只穿了条裤衩,四仰八叉的正躺在那里昏睡着,也不会看见自己被玩弄的样子。胖子搂着她绕过许姐上了炕,俩手就伸进衣服里面游走起来,她一声不吭靠在胖子怀里,歪着头任由他摆弄,不大会儿就被解开了衣扣,敞着怀露出春光一片,被胖子手伸进胸罩里兜住半边。胖子乐得她今天这样任君采撷的状态,又摸下去解了裤扣,把另一只手伸进去掏摸:「哎,兜里啥玩意啊,这么硌的慌呢……」他说着,周向红伸手拽了一下衣摆:「啊……那啥……你给我的那个……bp机……」「哦……」「强哥……我……我和你商量个事儿……行不?」她忍着胯下传来的感觉,那只手没轻没重的在她阴唇间抠弄,隐隐作痛。「啥事?」「我家那个楼……砸墙的人……是不是都归你管?……那个楼,别让他们砸了……行不?」「可不都是我的人嘛!」胖子的手上下不停,越发弄的激烈起来:「嘿,怎么着?受不了啦?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腿分开点……我跟你说,不用求我,早晚你们那片儿连楼都得扒倒了,趁早搬家!」「我家那个情况……搬家费劲呐……你让你手下人歇几天呗,容我缓缓……就当……就当看在我伺候你的份儿上,行不?」
「要说看在这个份儿上……」胖子眼珠一转:「也行,嘿嘿,那可就看你表现了啊……」他说着停了手,在周向红诧异的目光中下了炕,从矮柜上拿过一个黑色像个小砖头似的东西:「见过这玩意没?大哥大!老好了我跟你说,一哥们前两天给我的,要买的话得八千多块钱呢!……哎,愣着干啥,还不脱衣服!」周向红隐隐在心里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摸不着头脑,只好站起来脱衣服裤子。「哟,我就说你今儿挺风骚的吧,嘿,来转一圈我看看,行啊,这是真求着我了哈……」胖子一边上炕,一边调笑脱得只剩内衣的周向红。他倒没说错,那套带蕾丝边的内衣,还真就是周向红为了求他,特意穿来的。虽然当时她的目的性并非十分明确,但终归被胖子猜到了心思,因此也就没做什么辩白,低着头两手交叠在腹部,慢慢的转了个身。
砸墙这事儿,她禁得起,家人禁不起。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说起来,她倒隐隐的还有些庆幸,毕竟自己和胖子有这么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好歹说得上话。代价……忍忍也就过去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左右自己也是要被玩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