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抬眼一望,来路上覆盖着他自己的血迹,并不太多,而在刚刚,血几乎将绳结浸透。
麻绳上的毛刺被xr0U抚平,鲜血充当了粘合剂,而铁索上更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就连对雷伊的恨意也不足以支撑他继续行进。
但他还是在颤抖着身子继续,凄厉的叫喊使他嗓子嘶哑不已,从喉间变调的悲痛哀嚎更添几分苦楚。
都到这里了,不继续又能怎么样呢,二十三这么想着,极其艰难地动了起来。
拖着疲惫的伤躯,他一边崩溃地嚎啕大哭,一边用那块r0U去讨好狰狞而平静的刑具。
就快到了……
二十三悲极反笑,扯动脸部的肌r0U,露出一个太过难看的笑容。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像一颗蒙尘的珍珠。
抵达尽头的下一刻,雷伊把他抱了下来。二十三幻想的到达终点的欣喜并没有来,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心中除了憎恨、无奈,竟然还有万般的委屈。
他在雷伊怀里昏Si过去。
二十三在闭眼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非常简单,在这里却是奢望——要能Si就好了。
他不敢自杀,怕自己Si不掉被救活,怕自己面对自杀未遂的刑罚。太怕了,跟逃跑一个等级的刑罚,他没有勇气挨第二次。
郗景再无法镇定,表面上一动不动,脑海中的信念更为坚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去的,唯独记得自己在进门的瞬间完全放松。
姬小木根本不用和庆哥对眼神,自己就把扇子一合,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其实贞C带戴在身上有些勒,郗景第一动作按理说应当是把它脱下来。但现在是庆章岁在帮他脱项圈、贞C带,帮他换上一身新的白袍,他在原地愣了很久。
郗景渐渐回过神,他拿起庆章岁写满的那张纸说:“怎么配合?”
要离开这里。
郗景迫切地想,对抗这里无异于飞蛾扑火,尽快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牵着庆章岁的手,眼神平淡。庆章岁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撬开他的牙关,安抚般地和他接吻,热烈的舌吻将他心中产生的焦虑烧得一g二净。
吻罢,庆章岁看着从未g引过人却让他深陷其中的郗景,忍不住又亲上脸颊。郗景提起那张纸,像给僵尸贴符一般,高举到庆章岁面前。
庆章岁这才住嘴,打着手语讲正事,郗景看懂了七七八八。
郗景冷静地开口:“也就是说,只要你能拿首位,就可以了,对吧?”
庆章岁用手势强调了一番,首位好说,配合最关键,这可是要郗景在外面表演一只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