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良道:“像我们这为官之人在一处地方未必久待拖家带口所以租一处房子最为方便。”
二人走进府院,走出来一位小男童道:“爹怎麽回来了?咦,后面这人是做什麽的?”
田玉良道:“回家做些事情,小琮读书了吗?”
田谦琮是田玉良唯一的儿子,田谦琮敷衍道:“晨读过了,都记住了。”
田玉良道:“好好,去玩儿吧。”然后对蒲姚道:“姑娘在此稍候片刻。”
田玉良走向屋内去找自己的夫人陈氏陈说利害,陈氏直接答应道:“老爷,您说怎麽做就怎麽做,这姑娘也怪可怜的,想是被恶霸劣绅欺负的吓破了心胆。”
田玉良走出门看见田谦琮正与蒲珧聊天,笑着走过去道:“蒲姑娘,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回去好好过日子。”
蒲珧摆手摇头拒绝道:“大人,这太多了。”
田玉良道:“城中物价昂贵,这些银子你还需省着用才好。”
蒲珧接过银子捧在手上道:“多谢大人。”接着她将篮子放在院中,感激地说道:“大人,这篮子内的鸡蛋还望大人收下让小女子以表敬意,大人若是不收小女子决计不收一钱。”
田玉良道:“也罢,琮儿你将篮子提到屋里去将鸡蛋取出来将篮子再还给她。”
蒲珧道:“大人不必麻烦,区区一个篮子也不值钱。”
田谦琮道:“蒲姚姐姐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蒲姚看着田谦琮连声答应着。
田玉良道:“篮子虽不值钱,倘若用到的时候,家里没有还不一样犯难呐。”
蒲珧不无感激道:“多谢大人。”
田玉良道:“你稍等片刻。”
这时,夫人陈氏走过来递上了篮子对他说道:“老爷,咱们家里家外的活我寻思之下还需要个帮手,我看这位姑娘像是手脚麻利的人,不如就留在府里帮衬我一下,咱们每月给她几两银子,家里有客房管吃管住,你看怎麽样?”
田玉良想道:“这也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思。”
田谦琮在旁边道:“我看行,蒲姚姐姐还能陪我玩儿。”
蒲珧连忙答应道:“小女子家中只有我一人,若是能得大人收留自是感之不尽。”
田玉良道:“也好,那今日你就回家收拾收拾,待你收拾妥当后就到我家来。”
蒲珧千恩万谢离开了。
夫人张氏道:“老爷,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府寺了。”
田玉良道:“这一来二去给耽误了,我这就去了。”然后看向正在院中玩耍的田谦琮道:“琮儿,别光想着玩儿,多读读书。”
田谦琮笑嘻嘻道:“知道了,爹赶快去府寺办公事吧。”
此时长运城,人人都开始说起手中的字条,“天下第一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引起民间一些恐慌,人人都担心自己口袋中的银子被人偷了去,就算这样相互之间捂紧口袋也要议论一番。
长运城府寺内,田玉良见此纸条并没有向民间的百姓一样担惊受怕,反而十分平静。
谷涣笠询问道:“大人,此事该当何处置?”
田玉良摆摆手道:“既然能丢得出纸条,那这人也会有本事不让我们抓到。”
古涣笠道:“不管怎麽说,这都是在挑战我们府寺的威严。或许这就是仇高齿借机来挑衅我们的手段也说不定,就算不是她所为,咱们将矛头引向她给她按一条扰乱治安之罪也未尝不可,任其恣行难免不会出祸端。”
古涣笠一口气说了许多,田玉良也都听了进去,可是他却认为这样的纸条来的真是对时候,让原本太平了许久的长运城难得震动一次也未尝不可。
田玉良道:“究竟是不是仇高齿故意为之,我们尚且无有定论,不过不必惊慌失措,张贴告示悬赏白银十五两缉拿散布谣言者以安民心。”
古涣笠道:“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此为何故?”
田玉良道:“有些人自恃才能出众,总是不能安享太平反倒出来作奸犯科也是情有可原,量他矛头小贼能有什麽翻江倒海的本领。”
颜府,颜古富从幕府出来坐上马车径直回到府邸,方师爷早已在等候,颜古富笑道:“师爷久等了。”
方师爷道:“我听说颜主去了幕府?”
颜古富道:“天宜阁有消息说长运城内有人散布谣言,本座趁机去问候一下慕千洪。”
方师爷道:“我也听说了此事,现在长运城内传得是热热闹闹,天宜阁查出是谁了吗?”
颜古富道:“人没查出来反倒还丢了两个兄弟。”
方师爷疑惑道:“这倒是奇怪了。”
颜古富道:“先不管他们了,区区毛贼有何惧哉。师爷是不是也有事情说?”
方师爷道:“我今早从田玉良那里过来,我看到有个农家女子接近了田玉良。”
颜古富一副求知心切地模样道:“说说看。”
方师爷将事情的经过简简单单地讲了一遍。
颜古富听后想了想道:“天下没有这麽巧的事情,是巧必有蹊跷。”
方师爷道:“那我们先下手为强。”
颜古富道:“也不用太急,田玉良为官比较执拗,让他有时候吃点苦头也不是不可,不过师爷要好生照顾咱们的田大人。”
方师爷道:“我明白,那幕府那边?”
颜古富道:“你把你安排好的人都撤回来吧,我已经为慕千洪送去了吕氏三兄弟。”
方师爷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