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了眼易天成,眉头一皱,阴阳怪气地道:“徐慧珍,咱们这儿是酒馆,那些要饭的,拿不出酒钱的,最好别让他进来,知道吗?”
蔡全无一听,指了指他:“范金友啊,你做人别太过分,说话太损了吧?小心,这么说话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啊!”
“蔡全无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知道。”
蔡全无拿出酒钱,拍在了桌上,对易天成道:“易兄弟,我们走!”
看着范金友和易天成走出小酒馆,这范金友不服气地道:“哎,徐慧珍,你看看他蔡全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那不就是个要饭的嘛?”
“我说范经理,你说话还真的别太损,人家是那天帮我把陈雪茹送医院的那个小兄弟。”
“是他?”
范金友愣了下,跟着不以为然地道:“我还当是什么样个人,陈雪茹跟我说了好几次,原来是个农村来的啊!”
“农村怎么了?”
徐慧珍将手里的抹布扔到桌上:“我说你范金友还真的是嫌贫爱富,人家是农村不假,可陈雪茹要不是他,现在可能就不是在家坐月子了。”
“行了行了,这和我啥关系,感谢他的也该是陈雪茹和她家老侯……对了,你收拾收拾,关门吧。”
范金友背着手,朝外面走去,等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他不忘回头:“我跟你说啊徐慧珍,以后别关门这么晚,电费多贵你不知道嘛!”
走出小酒馆,范金友看了眼门口等徐慧珍的蔡全无和易天成:“怎么,还在这儿等着人家呢?行了,别等了……贺永强还没答应跟她离婚呢,再说了,你一个扛活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配吗?”
蔡全无被他说的脸一红,易天成却淡淡道:“范经理是吧?我看蔡哥跟慧珍姐挺般配的,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你有点妒忌的意思?”
“我?我范金友妒忌他?开什么玩笑!”
范金友嗤笑道:“我范金友怎么可能妒忌他一个扛活的,我可是街道干部,我现在大小也是小酒馆的经理吧!我能妒忌他……哈!”
“行了……范金友,你之前怎么骗徐慧珍的,你忘了嘛?”
蔡全无却瞪了眼他,继续道:“别人不知道,我不清楚嘛?要不是你骗了徐慧珍,你说,你能当上这个小酒馆的经理?你这种人就不配男人这两个字!”
“哎你!”
范金友指着蔡全无:“姓蔡的,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能耐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易天成却在一旁,淡淡地来了句:“他怎么就不能跟你这么说?你当干部的没个干部的样子,我们群众对你不满,这不正是说明你自身的问题嘛?”
“你!”
刚刚一直没把易天成这个“农村人”当回事,可没想到,对方一语中的,让他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易天成显然捏住了范金友的“七寸”。
他这个街道的小角色,现在还没到能说什么是什么的地步,“咳咳”地干咳了两声:“我,我没空跟你们在这儿废话……再说了,你是谁啊,我和窝脖儿说话,轮到你来管?”
蔡全无道:“他是我兄弟,怎么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