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打了半柱香，刘鉴招呼众人离开。
江小鱼上前查看王霸伤情，“重伤，没死。”
陈曲扒着米饭，含糊道：“刘鉴带的人都是老手，知道打哪不致死。”
张弦：“你咋这么门清？”
“这种事我以前经常干，打一场就有五钱纹银。”
江小鱼眼睛一亮：“这门路不错啊，来钱比我钓鱼快多了。”
陈曲：“王霸被打成这样，你觉得他要不要报复回来，刘鉴他不敢惹，但打他的那些人……”
江小鱼：“那么多人，他不可能每个都记住吧。”
陈曲冷笑：“记住一个就够了。”
说罢放下碗筷上前抬人，“愣着干嘛，一起将人抬医馆去，要是让他爹知道我们几个见死不救，倒霉的还是我们。”
“草，狗日的刘鉴！”张弦稳不住了，气的肝疼。
三人合力将王霸抬去医馆。
大夫要诊金时，是张弦给的钱，江小鱼，陈曲都是穷光蛋，之前的钱都花在学徒选拔上了。
陈曲：“这钱理应我们三人分摊，等我挣钱了就还你。”
江小鱼：“我也一样。”
从两人脚上洗的发白的布鞋看，张弦就知道两人都是自尊心极强的那种人，他没说什么不用还的话，而是道：“走，我请你们下馆子，下午三个人要干四个人的活，没吃饱可不行。”
陈曲：“没有谁的钱是刮大风来的，你……”
“都是男人，别婆婆妈妈的，这次我请，等你们有钱了一起请我吃顿就行。”
“县城我来的少，哪家馆子好吃，你们谁知道？”
江小鱼：“陈记牛杂馆的牛杂面量多又便宜，一人二十文钱就能吃饱。”
两刻钟后，吃饱喝足的三人回到武馆，就瞧见赵顺阴着一张脸站在食堂门口。
“赵师兄。”“赵师兄。”“赵师兄。”
“还愣着干嘛，该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擦桌的擦桌。”
“是！”三人忙活起来，洗碗，洗锅，劈柴，挑水，去田里摘菜，刚忙完又得开始忙活晚饭。
饶是以张弦如今的体能，也有些吃不消。
晚边回到四人大通铺，直接瘫在床位上，过了足足一刻钟才缓过来。
江小鱼还瘫着，有气无力道：“哎，好累，陈曲，你知道我们一个月能休几天吗？”
陈曲：“学徒前一个月只休两天，每日只授半个时辰基础武艺，第二个月开始做六休一，每日授一个时辰武艺，如果能坚持到第三个月，做五休二，每日授两个时辰武艺。”
第一个月只休两天，每日只授半个时辰基础武艺。
张弦嘴巴发苦。
倒不是说他吃不了苦，而是他不想将时间与精力耗费在无用的打杂上。
而且林阿生那边要是探听到地下暗河的入口，他还得花时间去探索。
地下河里的鱼虾个头极大，二三十斤的乌鳢更是成群结队，不想还好，一想就流口水。
人都是贪心的，【乌鳢甲】开到三档后张弦就想着开四档，甚至五档七档。
一旦开到七档，胭脂县多半就没人能破他的防了。
武要练，能保命的【乌鳢甲】更要提升。
江小鱼：“有没有不用打杂，进来就专心学艺的？”
陈曲：“帮主，长老们的嫡孙，嫡孙女，外孙，外孙女就可以，嗯，根骨天赋出众的私生子，私生女也可以。”
“对了，还有一种人也可以。”
“什么人？”张弦问道。
陈曲道：“天才，只要你能在每日半个时辰的基础武艺传授中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天赋，并且根骨达到要求，就能提前拜师，成为武馆正式弟子。”
张弦眼睛一亮。
天才，说的不就是他么。
陈鹏好大伯的武痕面板里还躺着两门小成的基础武艺等着他刷进度呢。
念及至此，张弦满血复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