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个现成的九品剑修在“旁边”,总好过自身摸索。
陆文渊找秦照君表明了意图,秦照君没有表态,晚间的时候,丢给了一柄木剑。
“这个适合你。”
“你这是拿我后院的桃枝做的?这不是小孩子玩的吗?”
“在剑道修行上,你连很多小孩子都不如,用这木剑培养出剑感再来找我。”
陆文渊:......
秦照君想了想,又道:“每晚亥时我会练剑,你自行感悟吧,就当是还你的酒钱了。”
酒钱?
陆文渊心道不妙,刚想发问,秦照君已经没了声音。
“这下完了,藏在阁楼的青梅酒怕是被她黑了,我说她怎么说要住阁楼,肯定是那晚上就闻着味儿了!”
“失策啊失策...”
晚上亥时。
后院门口雪地上有一柄木剑,剑气内敛,锋锐隐隐,散发着抗拒之意。
陆文渊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意思?不让进去?真把这儿当她的后花园了?
似有所感般,陆文渊抬头望去,檐角弯弯,碎雪微风下,一袭青衫持剑而立,道袍飘飘,透着一股孤傲清冷。
好不潇洒。
秦照君缓缓抬剑,一股气机扩散,雪花似更寒冷了。
剑光流转,身姿轻盈,飞雪环绕,整个人似融入天地自然中,道尽孤傲清冷。
陆文渊目光微迷,心中浮现出清冷剑意,寒心刺骨。
“好一个道门天骄!”
陆文渊心头不由赞叹,而后收紧心神,放在对方那一招一式之中,跟着比划起来。
整个大周都因为新帝登基和恩科的事情而喧闹非凡,而在这青梅小筑中,与世隔绝。
陆文渊越发深居简出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不管风吹雨打,阁楼顶的身影从未缺失。
陆文渊亦是每晚在后院门前学剑。
秦照君从一开始的基础剑法,慢慢变得高深起来。
陆文渊也学的开始吃力起来,明明招式都对,却没有那股韵味,不得其门。
直到某晚,秦照君来到后院门前道:“你的剑法基础已有,需要养出剑感才算入得剑道。”
“剑感如何培养?”
“儒家之剑,自哪儿始,便自哪儿寻。”
门前剑光闪耀,将院门封闭,这是彻底隔绝了。
陆文渊皱着眉思索着,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后,陆文渊心有所得。
“儒家修行在读书,从无到有,往后发展延伸,自然是要在书中寻。”
不过具体如何寻,陆文渊还没琢磨明白,好在有了方向,慢慢来就是。
于是,陆文渊的读书日常多了一项练剑。
花开花落,又是一年青梅成熟季节。
书法一道与读书一样,在于积累,进展并不明显。
而在剑道上,陆文渊对于基础剑招已经娴熟在心,一招一式与记忆中秦照君的身影一般无二,却还是没有那股剑韵。
与剑相关的书籍他看了不少,还买了一柄百炼铁剑练习,甚至尝试了一些“旁门左道”,比如与剑同寝,负重练剑之类,可还是没有找到她所说的剑感。
秦照君手中的剑与她自身气机一体,陆文渊也尝试将文气附于剑上,起初一触即散,后来熟能生巧,总算能将文气附着于剑锋之上。
但并没有感悟到那所谓的气机,剑上文气呆板,没有秦照君的那股活力生机。
那就不是剑的问题了,而在于他本身。
这也让他纠结苦恼了一段时日,后来读书静心,陆文渊也就不急了。
他的修行之道在于积累,水到渠成。
陆清芷到了牙牙学语的时候,陆文渊得空就教她喊人说话,小丫头很聪慧,声音清脆可爱,为陆文渊单调的生活增添了乐趣。
范大娘更是将她当做了心头宝。
五月二十号,清静许久的青梅小筑开始热闹起来。
至于缘由,还得从清早的几辆华贵马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