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寸光之辈,岂知其中因果?”
“贫道还是那句话,若你不应,那就休怪贫道无情了。”
陆文渊眉头微皱,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不应该啊,以纪迁的身份地位,还有他不知道的?
“在城中动手,道长不怕大周神律?”
聂涛脸色一冷:“你死了,自然就没人知道了。”
蓝光闪耀,聂涛身形化剑,向陆文渊头颅而来!
陆文渊心念微动,案桌上木剑落入掌中,横剑抵挡。
两剑交锋,文光灵力化作无数细小剑光扩散肆虐。
陆文渊身体微低,聂涛长剑压在肩头,桌椅横飞,周围墙壁木梁千疮百孔。
聂涛双目灼灼,看着眼前木剑,颇为意外道:“没想到你在儒家剑道上有如此造诣。”
“不过八品,文气凝练的比之九品都不差了,更是将普通的桃木剑孕育成八品文宝。”
“不得不说,你这位纪迁口中的‘陆小先生’,还真有两把刷子。”
“若是再给你几年时间,怕是能和风云大比上前面的那几位争锋了。”
聂涛微微摇头,叹道:“可惜。”
两种剑光不绝,陆文渊的长衫上出现许多细小豁口,聂涛剑压逼人,将陆文渊凝练的剑光一一冲散。
陆文渊一声闷哼,嘴角鲜血溢出,目光不屈的看着对方,咬牙道:“可惜什么?”
“可惜...”聂涛嘴角微弯:“你遇到了我!”
“凝!”
蓝色灵光爆发,强横的威压扩散,劲风四溢,瞬间冲散白色剑光。
陆文渊身形再次一低,脚边木板被洞穿出许多小孔,木剑震鸣,他深吸了口气,体内文光奔涌,疯狂汇入木剑中。
木剑上剑光凝成一片,挡住了长剑。
陆文渊剧烈的喘息着,手臂上,脸上被剑光划出许多细小伤口。
聂涛肆虐一笑:“就这点能耐了吗?”
“这就是纪大儒交口称赞的陆小先生?”
“呵,不过如此。”
聂涛目光一冷:“死吧。”
聂涛左手并做剑指,灵光汇聚,玄奥的符文流转,剑指在长剑上一抹。
一抹湛蓝色随着剑指蔓延开来。
一股朦胧水雾凭空自现,笼罩了整个梅院。
长剑湛蓝剑光暴涨,一股无比强横的气机爆发,瞬间摧毁了梅院中的文光儒意。
聂涛抽剑一斩:“云水化江河!”
无尽的湛蓝剑光迸现,化作滔滔不绝的水浪,瞬间覆没了陆文渊的视线。
江河之意汹涌不绝,气势滔天,但动静声响却没传出梅院外一点。
数息后,水雾开始消散。
楼梯处,陆文渊背靠墙壁,浑身浴血,脸色苍白,气息无比虚弱,身上满是剑伤,鲜血流淌。
木剑落在一角,失去所有文光,剑身斑驳腐朽。
“咳咳...”
陆文渊捂嘴,虚弱的看着雾中走来的身影。
聂涛缓缓收剑,蓝光散去,来到近前,看着陆文渊的惨状,聂涛不屑的撇了撇嘴。
“云水剑气侵蚀内腑的滋味不好受吧?”
聂涛遗憾的微微摇头:“贫道有言在先,奈何你非要自讨苦吃,莫要怪贫道了。”
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眼中却满是嘲讽。
“不自量力,慢慢享受吧。”
聂涛转身将要离开,陆文渊出声道:“咳咳...等等。”
聂涛回神,轻蔑的看着他:“怎么?后悔了?”
陆文渊捂嘴咳了几声,缓了缓后道:“在下心中有一疑问,深藏许久,还望道长解惑。”
聂涛眉头轻挑:“哦?有意思,说说看。”
陆文渊咳出一大口血,声音微弱道:“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为何还要穷追不舍?”
聂涛看着脚下蔓延过来的血液,往后退了退,讥笑道:
“若不是顾忌纪迁那厮,她早就死了!”
“至于原因...”
聂涛微微摇头:“那不是你该知道的,看来,你注定要当个糊涂鬼了。”
聂涛转身离开,就在要跳下阁楼之时,身体猛地一顿,转头看向陆文渊,眼中寒光似刀:“这个事情,你问了两次。”
自己的态度早已表明,这陆文渊这般年纪能到儒道八品,也不是泛泛之辈。
人都要死了,不想着自救,反而问这禁忌问题?
看着陆文渊一副安然等死的面容,聂涛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似乎...太顺利了?
聂涛身形一闪,拔剑向陆文渊脖颈斩去!
此人有问题!
剑光如线,似要割裂一切。
待剑光来到近前,陆文渊抬头,满是血液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笑。
强烈的反差,是那么的诡异。
聂涛心中猛地一寒,体内灵气爆发,剑光再快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