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张秀才算是踢到铁板了。”
“谁说不是呢,刚开始听陆小姐说切磋,我还吓了一跳,担心来着,谁曾想是给这书生埋坑,哈哈,想想就好笑,痛快!”
“美貌,智慧,手段,举止...都具备了,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吧。”
“怎么,你有想法?”
“别别别,如此神女,我可配不上,也没这心思...”
“嘿嘿,我看你小子是有贼心没贼胆,怕挨巴掌了?”
“切,说的像你不怕是的...”
“不过说真的,我妹妹要是有这陆小姐一般的修为手段,我也就不担心,由此可见,这陆府的教养是顶尖的好。”
“哎,可惜,陆府墨夫子不收弟子了...”
......
墨文回来了,陆文渊狠狠的夸奖了一番。
范大娘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听得陆文渊也是一愣,这丫头,还有这样一面?
哎,时间无情啊,是真长大了,能独挡一面了。
陆文渊宽慰了一番,然后交代陈管家,教导她处理内务之事。
青梅酒的事情,也随她安排了,话既然说出口了,也不是坏事,做哥哥的自然是支持。
不过一夜的功夫,陆清芷是真正的全城出名了,就连周边的城镇都有流传,可算是火出圈了。
第二日一大早,县衙的鸣冤鼓就响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一看,咦,这不是张丰么,一旁的都是张家人,明显就是来告状的。
消息顿时满天飞,等衙门升堂的时候,衙门前也是挤满了人。
众人兴冲冲的看热闹,可这热闹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不等百姓反驳佐证,吕大人就将一众张家人怼的哑口无言。
“当街拦路,调戏良家,本官看你这秀才之名是不想要了!”
“冤枉啊大人!学生只是倾心佳人,或许有些许唐突,却从无调戏之意啊。”
“还说不是,你以为本官不知原委?陆家小姐已经明确的拒绝你了,你还三番五次的拦路,这不是调戏是什么!依本官看,还有强迫之意!”
“大人息怒,那陆小姐当街行凶,得不饶人,就算犬子行事不妥,也有学院衙门判罚,大周秀才,岂由她随意欺辱,这是藐视神朝律法威严!望大人明鉴。”
“真有意思,张举子,据本官所知,明明是二人切磋,怎么就被你说成行凶了?此事百姓皆有所闻,哪由得你胡言乱语!”
“可是大人!犬子受伤是真,被打也是真,怎可轻易放过?”
“哈哈哈...你们父子可真有意思,一个连小姑娘都打不过,回去找父母出头,当真是不害臊,另一个,颠倒是非,恬不知耻,强加罪责,好啊好啊,当真是一对好父子。”
门外,百姓们拍手应和。
“好!”
“知县大人说的好!”
“童子小儿之间打架打输了都羞于告知旁人,偏着此人,这般年纪,还找父母出头,还输给女子,当真是不害臊!”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他这秀才是怎么考上的,我们武者切磋比武,只要不伤及要害性命,些许皮肉伤乃是常有,不值一提,这张秀才,真不是个男人。”
“哈哈哈...这位壮士说的是,不是男人...”
一时间哄堂大笑。
张父脸黑似墨,张丰羞的低头看脚,其他张家人亦是站立难安。
“大人...”
张父还想再说,吕知县冷声打断道:“行了!”
“若再胡言乱语,行欲加之罪,本官就上报府衙,革了你们的功名!”
“退堂。”
在众人的叫好声和鄙夷声中,张家人落荒而逃。
此次事后,张家人的名声算是臭了,哪敢再言清流人家?
陆文渊正在吃早餐,听着陈管家的讲述,也是一乐,对一旁的陆清芷道:“清芷,记得拜会下吕大人。”
陆清芷点点头:“我知道的。”
陆文渊又问道:“陈伯,周县丞那边如何?”
陈伯回道:“刚来了消息致歉,说是狠狠责罚了周小公子,还送来了歉礼。”
“什么东西?”
“上好的胭脂水粉。”
闻言,陆清芷目光陡然一亮。
陆文渊不由感到好笑,这周县丞是真用心了,打趣道:“这下可没人敢招惹你了,得意了?”
陆清芷嘿嘿一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她还想着看那些胭脂水粉呢。
陆文渊心中微动,这县丞上道,也不好说什么了。
“墨文,你看那小兔崽子品性如何?”
墨文想了想,不由嘴角一弯:“回公子,那周奕挺有意思,品性不坏,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敦厚,也没什么心眼。”
陆文渊点点头,打也打了,歉也道了,也不好和县丞闹僵。
“清芷,你带几篇陈茜的文章送到周府,算是回礼了。”
“嗯嗯,吃饱了,我走了。”
墨文迟疑道:“公子,您还让小姐去?不怕...”
陆文渊笑道:“怕什么?你不是说那小子敦厚吗?他能玩过这丫头?”
“依我看,那小子看到清芷都要躲起来。”
墨文回想着,亦是笑出了声:“是打的狠了些。”
陆文渊放下碗筷:“放心,周县丞是个通透人。”
时间流逝,青梅果渐渐成熟。
永宁十二年五月二十。
纪迁一大早就来了,今日是陆清芷的生日,也是陆文渊行冠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