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封命,及时的传达到西方大陆之中,整个西方皆归属于巫族之地,划分十二国,国土几乎等均。
此计不可谓不险恶,十二祖巫部落实力不同,部份祖巫之下的部落几乎能算作名存实亡,如今其却代表着一国之利也。
所属之民,岂止亿万,良田美池,不可以数计也,天降横财,又怎会不生龌龊之事。
经此一事,纵然十二祖巫皆是不重利之人,旗下所属巫人心中亦是多有不满,争斗之事不止也。
也正是因为天庭分封西方之事,十二祖巫不过才刚刚从桐柱上落下,还未来得及消化自身所得,便又只能聚于一处,以商西方之业。
在仿造的盘古大殿之中,十二祖巫齐聚一堂,各个皆是面色苍白无比,气息虽然凛冽,却也是虚浮之相。
帝江作为十二祖巫之中的大哥,依照常例率先开口,定下此次商讨的基调,只听其言道:
“如今西方被天庭等均为十二国,虽仍在巫族统属之下,但其中利益交缠,可见天庭离间我等之意明显。”
“眼下召集大家前来,也正是因为此事,十二祖巫共存一体,总不能让天庭如愿才是,大家有何看法?现在就说说吧。”
“省得以后因为此事心生间隙,坏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今日过后,此事再不复谈也。”
共工最先按捺不住,咋咋呼呼的开口,整个人完全是一副暴怒的模样,显然此次分封令他损失不少。
“我先表明我的态度哈,原本族内主要存在的各个部落里面,我的共工部发展本来就不算太好,也就土地面积大了些。”
“结果这次天庭随手一划,把仅有的几块好地都给封了出去,要是按照现在的划分,还不如说直接把共工部取消得了!”
“还有,天庭竟然把整个共工部的一大半,划分到原本西方万族的地界,如今那些地方也只是口头上的归属巫族,我们也过不去,这又让我怎么管辖!”
“反正要是以天庭的划分,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按照他们的闹腾法,共工部这几百元会的努力,基本上就是白瞎。”
“我的要求就一个,也不说那西方万族的地盘了,最少要保证我原本的土地不变吧?”
祝融也是面色难看,共工好歹能掌控的土地还剩下一部分,他的整个祝融部,直接被划分到了西方万族的地界去了。
那个地方族人又过不去,是什么情况,每年的产出有多少,皆是一团迷雾,这让他又如何能接受。
那些地方的种族,若是有点信义的,说不定每个元会结束的时候,还能多多少少给点东西敷衍一下。
但凡要是心思野一些,祝融敢肯定,到时候别说是给东西敷衍了,不倒过来找他要资源都还算是有良心未泯矣!
理由祝融都为他们想好了,天灾人祸,瘟疫地贫,哪一个不能要了他的老命!
故在共工话音落下之后,祝融也立即开口附和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若是按照天庭的划分,祝融部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过去的辛苦经营也都成了笑话矣。”
“依我看,不如暂时就先按照过去巫族的局势,就维持不变,至于另外半块西方大陆,等拔出铜柱之后,大家在各凭手段。”
“至于天庭分封的那些兄弟们,咱们可不能中了天庭的计谋,做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祝融之言一出,似奢比尸等人的面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他们本就对部落没有太过上心,过去又哪有什么土地。
如今天降横财,那触手可及的利益几乎让他们馋得流口水,可是祝融那副真切的模样,稳立于大义之上,令他们根本发作不得。
玄冥略微犹豫之后,也是开口言道:
“祝融大哥说的有理,我们十二祖巫乃是兄弟,又怎么能被天庭如此明显的离间计所套。”
“对于此事,我肯定是支持祝融大哥的,而且我等过去经营部落,可是耗费了不少心血,如今却因天庭一言而付诸东流,岂不玩笑乎?”
祖巫天吴立即察觉了玄冥口中的岐义,顿时开口反驳道:
“玄冥妹子说的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心血付诸东流?难不成你的族人,在我们的手中还会受委屈不成?”
“咱们大家不都是为了巫族的发展壮大而努力吗,只是以前各个分工不同罢了,当初面对西方各族和仙庭的时候,咱们不也没有袖手旁观吗?”
“都是为了让父神的血裔变得强大,成为洪荒大地的主人,怎么就只有你们耗费心血了?”
翕兹也抓住时机附和道:
“是啊,天吴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巫族本来就是在大家的努力下发展壮大,打断骨头连着筋,又怎能分出个你我呢?”
“而且都是巫族之人,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晰,只要巫族强盛不就行了吗?”
“更何况天庭仅不过是划分了国土,有没有强求一个部落的人,只能生活在那个国家之中。”
“就像是以前玄冥部落的巫人,生活在后土部落的领地上,难不成他就不归属于玄冥部了吗?”
“如今更是简单明了,虽然是在其他的国界之内,但他们自身部落的印记可不会随之流逝。”
“就算是在帝江大哥的国度里面生活,他也仍然是玄冥部落的人才是,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对吧。”
共工闻言,顿时气急,他过往的领地大多数就是划分给了翕兹,结果却听见对方这般无耻之言,立即开口怒道:
“你说的倒是好听,要是真的如你所言,那你还立国作甚?反正都是巫族之人,谁的国家又有何区别!”
“那些土地可是部落里的族人真刀真枪拼下来,你一句话便将其拿去,怎不见你过去有这么厚的脸皮!”
翕兹闻言也急了,立即开口反驳道:
“什么叫我一句话就把它拿去?他虽然归属于我的国家之中,但他们的土地不也还照样留在那里吗?”
“只要他们不迁走,我难不成还能抢抢不是!你这话说的跟我贪图他们的土地似的!”共工冷笑道:
“难道不是吗?”
翕兹见共工如此不讲情面,整个人面色也是冷了下来,同样回报以冷笑,开口嘲讽的同时,还翻起了旧账,只听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