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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饮九州醉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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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屈膝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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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之道,匡扶大业,志在必得。梦中之人一定能找到,那种迫切的欲望,使年仅九岁的少康恍惚不定,似在眼前,又遥不可及。

他爬山翻岭,汗流浃背,足不停歇,在周边的沟沟壑壑里寻找,整整寻找了三天三夜,双手和脚磨破了,干粮早已吃完,他既困乏又饥饿,气馁的躺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刚闭上眼,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他一骨碌爬起来,一片朦胧的夜色显得异常空寂,看着天空挂着那轮明月穿梭在云层,却又无力的躺在草地上。

天蒙蒙亮,他站起身迈着疲惫的步子,向大虎岭走去。

梦中那尊老人,鹤发童颜,盘腿坐一方石之上,丹顶鹤作伴……,仍然在脑海浮现,挥之不去。

少康眼睛一亮,看到了那株古老蟠虬的松树,树下一方连山石,好熟悉的地方,对,就是在这里,少康急忙拍打起身上的灰尘,然后就满含眼泪,俯身跪下对着那方石块顶礼膜拜。

顿时觉醒。

少康的情绪严肃起来,隐约伴着天空的鹤鸣声,回荡着很久很久。

少康终于领悟,身体轻松了许多,他牢牢记住了这个地方。然后健步向大虎岭山走去。他不忘初心,每过七天他都要带上上好的羊肉来到这里朝着那方连山石膜拜,留下羊肉恋恋不舍离开,风雪无阻,暴雨无阻,这样他持续了半年之久。

当年,七月的一天,少康感到格外的饥饿,拿出干粮张开大口,就要食用,突然。天空乌云滚滚,黑蒙抖暗,狂风大作,眼看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少康就急忙起身顺手把手中的饭团塞进旁边的树洞中,把羊群赶到一个口小肚子大的窑洞中,羊群刚刚进完洞,雹倾泻而下,而后狂风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少康和羊群被困在洞中,他搂了干草就躺在上面睡觉。

虽然这里临近汝阳江平时雨水较多,但是,像这场大雨还实属罕见,这场大雨引起了山洪,那江水直接从紫罗口的低洼处漫了出去,滚滚汝河水波涛彭拜,即便是距离二十来里的大虎岭山上也听的清晰。

汝阳江水上涨,艾家的房舍便浸泡在江水之中,院子里没膝深的江水,在折着旋涡流入江中。房舍左右两边的山洪咆哮而下,更别说艾给少康送饭,那单薄娇柔的身体,怎能跨过凶猛的山洪,艾急的团团转而束手无措。

第四天早上,雨过天晴,艾挎着藤条编制的篮子,急匆匆的给少康送来饭菜,看着少康狼吞虎咽的吃相,艾心疼的笑了。

“看把你饿的,自己就不会想办法弄些吃的,”艾抬起手,拿去少康身上的零散的干草:“雨后外边的蘑菇疯长,大如蓑笠,上好食材,生火烤了吃,真傻,真懒,哦?呵呵呵。”

吃过饭俩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安静下来。

“我就弄不明白,那位长者为啥躲着不见,如果是梦境,那方石上坐过的痕迹犹在,山石被磨蹭的漆黑发亮,”少康躺在草地上,艾坐在身边,用一个草嘻嘻的在撩拨着少康的耳朵。少康拿开艾的手:“哎——,我在和你说话,给我分析分析,原因出在哪里?”

“我说啊,人家是不想见到你,你这娃太坏,啊哈哈哈……。”

“你啊,我在给你讲话,咋,咋能这样?”

“依我看,是在考验你的决心和城府,”艾掐断手中的草,扔在一边,半开玩笑,俯身靠在少康身上:“这位老者并非凡人,也许是上苍的安排,注定你这辈能做大事,所以在让你经历磨难,渡你心志,你的大难要降临喽。”

“对啊,我咋没想到,”少康猛折起身,伸手弹了一下躺在腿上的艾的鼻子,激动起来:“你太聪明了,解释的完全正确,对就是这样。”

少康望着天空,思绪早已飞向九霄云外。

“不和你玩耍了,去放牧吧,不干正事大坏蛋,”艾收拾了陶罐餐具,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份饭菜,站起身笑眯眯:“这是晚上的饭,记着吃了,我走了。”

看着艾那苗条动人的背影,他心里美滋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赶着羊群,高兴的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路过桑树洞前,愣住了,啥味?深深的昀吸着,这种提神爽体的气味,使他不由的闭上眼睛,朦胧之中奇香喷薄。

他寻着气味,缓缓转过身,放干粮的桑树洞里,他欣喜若狂,伸手谨慎的拿出来,汤汁满溢,忍不住抓住轻轻捏起,张大口火辣辣香喷喷一股美味,流入口中,轻轻咽下,顿时浑身精神大振,热血奔腾,似仙非仙太神奇。

醇正清香,通络冲脉,血流涌动,爽畅提神,浑身的力量陡增,心胸顿时豪迈万丈,气宇轩昂。

他抬起两只胳膊,握紧拳头,上下摆动几下,感觉充满了无限力量,便拿起发酵的饭渣,左看看,右瞧瞧,捧起对在鼻子上闻一闻,好生奇怪,这东西非比寻常,天赐琼浆,如果自己带领将士饮用,那岂不是斗志昂扬,少康心中大悦,又十分谨慎的把这团饭渣重新放回桑树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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