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也不清楚真正的喜欢长啥样,顿了一下,若有所思慢慢道;‘‘我也不知道咋说,就是无论好与坏都想自私藏起来,无论做什么眼睛里心里都有烙印的一道光,这就是喜欢吧’’。
傅以桐略有紧张直接问道;‘‘安南西不顾安危救你,你是啥感觉’’。
步轻初神情一紧顿时明白了,不假思索回道;‘‘愧疚的感觉,从小到大的朋友,青梅竹马都不是,像亲人’’。
世间唯有爱情自私地尽美,步轻初忖骂自己‘笨’,傅以桐应该还没有彻底证实自己的心,醋坛子倒是准备的精美。
难怪那日回来的路上,傅以桐各种生气,原来是嫉妒心在作祟。
不过,这一问,让步轻初瞬间清醒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更是心境复杂了许多。
‘‘真的吗?跟我一样的亲人吗?倘若换了我他就未必毫不犹豫地挡住危险,就知道拧着劲儿气我,眼神都不一样’’。
傅依桐很低落,怨声中很浓的酸意,随即转问道;‘‘那你想藏起来和一道光的人是顾临羡吗’’。
哪怕是违心的,这个答案对她似乎非常重要。
既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夹杂着意欲要听到的强加肯定。
忽见稍加的犹豫,傅以桐秒变不耐烦地追问句;‘‘很难回答吗,你不是感激捡到你的顾临羡吗?心里咋想就咋说呗,干嘛吞吞吐吐,’’。
抛出饵诱鱼,直接明确,似乎有些故意在提醒,人不可以忘本。
步轻初微怔,心也‘咯噔咯噔’震响,脸也阵阵忽冷忽热,如若蚊声错乱回着;‘‘不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
顾临羡真的是自己想要藏起来的人吗?
但是,他是自己的那一道光,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是了。
为什么,一旦被拿出来与否,心不止有乱,隐约中好难受,触摸不到的难受。
情不自觉地彷徨了一下,既想又不敢触碰的慌乱,搅得她既难过又疼痛。
她无时无刻都在想顾临羡,但是她把这份想自斟自饮,也可以说是偷偷的想,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想比暗恋要难受得多。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顾临羡的人生跟着一起困惑,一起遭殃。
被傅以桐冷不防直接问到痛处,她着实方寸慌措,不知怎么回答。
然而这难抉择的瞬间,让傅以桐误以为步轻初是在顾临羡和安南西之间的优柔寡断,也猜测到焚急。
难以置信的眼神里飘闪着清冷的讥讽,她自怄眼盲心瞎,想不到步轻初玩弄人于手掌之上的心机深不可测。
面似寒霜干脆问道;‘‘原来恩呀感激呀都是耍嘴皮子的,顾临羡不是,那难道是...’’。
‘‘不是不是,没有耍没有难道,安南西不是,相识不是,现在不是,永远不是’’。
用力摇头,肯定,否定,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