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步轻初缓过神,忽见自己正倾斜在那个飞酒瓶子的男子臂弯里。
不由微拧了一下眉,她清楚记得一个飞快的滑板车迎面冲过来,自己怎么会在这个人臂弯里?
猛然直起身子,滑出李邺硕的臂弯,尴尬地扯了扯衣角,后退了两步,却怔怔地盯了一下。
她心里倒是颇有微震,就那粗矿爆急的性子,却在危急中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真的是不能以貌取人。
瞬间,心里涌起微妙的改观。
这一盯,倒是让李邺硕紧抽了一下,他可是领教过步轻初教训人不带脏字的凌厉,这好巧不巧的,自己怎么又被巧了。
脸色一拉,辩到天边,自己心不愧,还能扭曲了事实,不嫌眼睛累爱看就看去吧,自己又不能掉斤少两。
李邺硕谈完生意实属恰巧路过,看到失了控一样的滑板车直奔左侧的女孩子飞去,救人心切,无暇多想才把人揽在臂弯里。
不管了,自己也不是逞英雄,有那一瞬,李邺硕抽了一下脸,嫌弃自己干嘛欠,多管闲事的亏就是吃不够。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惨痛事件发生,自己袖手旁观,还真做不到。
事情也发生了,恩将仇报又能怎么样,顶多在被挖苦几句,一扭脖子;‘‘是哦,咋是你,不过...那个...’’。
李邺硕说着回头一指那个几乎滑飞的人,理直气壮地欲喊过来替自己证明。
哪料,回头喊了个寂寞,哪还有什么滑板踪迹,心一沉冷哼两声;‘‘哼哼,大白天的就鬼上身了,坐火箭逃逸吗’’。
完了,鬼影都没有,还解释啥,一股脑的怄,单手一抹后脑勺闷声粗气道;‘‘什么玩意儿,失败的人渣,啥也不是’’。
一咧嘴角看眼步轻初直接开口道;‘‘我可没害你,我就是看见那滑板车嗖过来,怕伤到人,才才...才,完了还让人趁机跑了,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你爱信不信’’。
自己书读的少,咬文嚼字的褒贬也懒得猜,事实就摆在眼前,先捋清楚为好。
略有焦躁地单脚狠擦滑地面,非常不爽。
步轻初一挑眉梢笑了,自己什么都没说,七七八八的叨咕了一大串,好人都做了,虚什么呀。
不过,说话的实诚劲头着实逗趣。
长得块头不小,青铜色的肌肤很结实,眼眉很宽黑又长,乍一看着实凶,让人生畏。
稍相处,竟是个心如兔的假面虎,步轻初越看越想笑。
这一笑李邺硕懵了,女孩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定,不耐烦道;‘‘笑得还挺欢,那就是没事啦,你慢慢笑我走了’’。
笑总比哭好,比生气好,更比出口成章好,李邺硕说完转身欲走,却被一声‘等一下’唤住,有些急了,生硬反问道;‘‘不是都说清楚了嘛,还干啥呀,看着挺通情达理的,咋就没完了,快说,饿着那’’。
李邺硕有些急了,酒瓶子是误会,冒犯是迫于情急,说教还上瘾了,压着火,似乎在无理取闹,好耐性可就燃烧了。
这急性子怎么都好,就是讨厌咬文嚼字的书本那套,听着他就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