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初一遍遍追忆着那句‘我带着笑回来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既心动又心疼,捂着嘴偷偷笑着,笑着,笑着,眼角缓缓流下清泪,浸湿了枕巾。
其实,从她在雨中被捡回,睁开眼睛那一霎,顾临羡已经在她心里了,也容不下别人了。
恩情,亲情,爱情,情根已种,开花结果只为一人。
如果自己没有失忆,无论发生过什么,以真实的自己来面对,她都不会犹豫,她逼自己狠狠的想起,一次次以泪溃泄。
懵懂的青春,亦是芳华绽露的季节,心动的那一瞬间,牵起羞涩的情丝。
步轻初第一次的砰然心跳就是顾临羡那灼热的目光点燃的,她却谨慎地装糊涂,因为,她告诉自己,要不起,也给不起。
这四年,她把刻骨的思念狠狠地压在心底,想得心痛时,便藏在被子里偷偷哭一场。
她不敢贪婪,不敢奢望,怎奈,丝毫放不下,哪怕今生就偷偷地爱着,远远地看着,就够了。
只要自己隐藏的紧一点,就不会被任何人看出端倪,那,这个小秘密也就不会曝光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顾临羡回来竟是跟她告白。
这不是她的不想,是她唯一想要,但是在这突然之前,偏巧她迈进家门...
如果没有听到岳林的那番话,当她被顾临羡紧紧抱在怀里时,是否会有含蓄的回答?
突然和现实再次纠缠捆住了踌躇的步轻初。
这一夜,她哭了很久,乱了很久,痛了很久,她想要,又舍不得顾临羡多领一份罪,撕扯的心一片一片的疼。
顾临羡则半卧在床,头枕单臂,时而凝重,时而哑笑,虽然没有得到恳切的回答,但步轻初没有推开自己的怀。
终于说出来了,这样,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旁,喜欢她,保护她了。
偷偷的喜欢,远远地看着,心都流浪了,现在开始,他要把无边的爱只给眼中的一人。
无论如何,既然认定了,他不会在犹豫,不会再踌躇,他要让步轻初看到自己有着坚不可摧可以托付一生的那颗真心。
也决定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向姑姑姑父坦白了。
尽管回国那天意外频频,利用休息日,安南西安排了很多出游项目。
顾临羡回来,他也非常高兴,这几日除了上课和睡觉,几乎都是在傅家吃和玩耍。
借此,他突然感觉到,步轻初没有在躲避他,有说有笑有追逐,愉悦和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猛然搂过路铭,嘴里不停重复着;‘‘吓死我啦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轻初又回到以前的轻初了,我绝不会再给她逃避的机会啦’’。
安南西一时忘我的兴奋,勒得可怜的路铭都翻了几下白瞳,用力挣脱出来干咳几声,指着喷道;‘‘咔咔,,,你打鸡血啦还是没打狂犬疫苗啊,就算不是故意犯罪,也是残害无辜,刚要启航的青春,差点被你给断气儿喽’’。
安南西仍自我陶醉,一脸花痴蠢蠢道;‘‘咋,你哥们的春天就要来了,难道就不羡慕嫉妒吗?不祝福就算啦,把晦气的言语给我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