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羡啊’’,一声过后,多了几分严肃。
直接摊牌;‘‘姑父是有了要清闲的私心了,也累了,也想好好陪陪家人啦’’。
‘‘姑父,我,我’’
‘‘先听我说,不绕弯子啦,转股不是一时的决定,而是就应该如此,知道为什么吗?是你的能力不仅震慑到我,更惊愕到了众人,桐桐担不起此任,你不要有羁绊,就当是为了我和你姑姑,为了公司千百人的希望,更是为了咱们的家,就脱缰驰骋不敢吗’’。
既已决定卸任,就该孑然一身轻,傅进凯不仅给予肯定,也巧用了亲情,打消了顾虑,就连微微一笑的激将法,都拿捏的如画。
顾临羡凝重地垂下眼睑,这沉甸甸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无言为己。
他能明确姑父是铁定心了,毫无回旋的意念,想着姑姑那默认的虚弱眼神,‘啊’声仰靠在椅子上,放空地盯着棚顶,无声无息...
无奈到恨不能长眠。
是真诚碾压了‘不识抬举’,不得已松口,但他给自己要了一个暂缓的条件,必须等到姑姑回家,在考虑其他事情。
安南西的母亲在病房外都听到了,边走进边笑道;‘‘你们那这手亲情牌可为难孩子喽,既然选择放手和相信,临羡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啊就等着享福吧’’。
都说人心难测,然而去相信被相信没有那么难,将心比心,坦诚以待,过江亦有千尺浪,险中亦有桃花源。
也许,步轻初一句似有意又无意的‘一切已成定局’,顾临羡应是早有了心里准备。
‘‘一切都会过去,你的虔诚会被眷顾,你姑姑一定会平安的,看你瘦的我可是心疼啦’’。
蓬雨看着步轻初眼泪都要掉下来。
佯装坚强,内心又怕又痛,顾纭若有不测的迹象,步轻初一旦倒下,能否在振作起来,蓬雨都不敢想。
蓬雨从超市出来,碰到了刚下班的李邺硕。
闲谈几句后,李邺硕想起许诺的饭还没请,便让蓬雨约上步轻初一起吃饭。
蓬雨犹豫了一下,为了相见,并舒缓步轻初紧绷的心弦,决定邀约。
‘‘我没事,只希望姑姑明天平安顺利,你不是说有人要见我吗,搞得神秘兮兮的,谁呀,我不能耽搁太久,以桐在等我’’。
若是实话实说,步轻初肯定不会出来,边问边四处张望,很着急。
‘‘你在找什么’’。
去洗手间回来的李邺硕很纳闷问了一声,走近却吃惊地问道;‘‘你咋啦,病了吗,还是在减肥,这憔悴’’。
几日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圈,现在的女孩为了美,对自己可是真够狠的,显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蓬雨没说。
闻声,步轻初抬起头很意外问道;‘‘是你’’。。
‘‘是我啊,咋啦’’
‘‘没没咋’’
步轻初尴尬别过头,猛然惊呼;‘‘你你你怎么来了’’,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