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佩林点头。
“那总务处的所有人，都有机会知道这里；你们情报处也有很多人知道这里。这么多人知道的秘密，还算是秘密吗？”谭忠恕皱眉问道，“还有，明明是关押重犯，为什么守卫工作如此不堪一击？”
“这都是我的错，我检讨！”齐佩林满脸羞愧。
“佩林啊佩林，这是个教训啊。”谭忠恕叹了口气道，“以后我们的工作，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细致再细致。”
“是，局长。”齐佩林道。
这时那个装死的特务在外围眼神闪烁看着这边，欲言又止。
唐颂对他招招手，对谭忠恕道：“他看见了袭击者的车子，记下了车的特征和车牌号。”
装死特务急忙跑过来，恭敬地把手中纸片递给谭忠恕，谭忠恕没有接，只是看了眼，道：“通知警察署，全城搜寻这辆车的下落！另外，两个犯人身上都有刑讯伤，他们可能会找大夫和药品，佩林，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我会全面排查全城各大医院、诊所和药房，重点针对一些私人的黑诊所和黑药房，只要有可疑之人出现，立刻跟进！”齐佩林道。
“希望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谭忠恕道，“我走了，这里交给你善后。新杰，你送我。”
“是。”
离开的路上，唐颂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着闭目养神的谭忠恕，问道：“你那个于凤举招了吗？”
“没有。”谭忠恕眼皮都不抬一下地淡淡道。
真的没有吗？
唐颂有些不信，但也没敢再多问。
“你把我放在局里，然后就去接顾小姐吧。”谭忠恕道。
“这么晚了，还去局里？”唐颂问道。
“有些事还没处理完。”谭忠恕道。
和谭忠恕分开后，唐颂驱车径直前往顾晔佳的住处。
今晚水手组织的营救行动非常成功，而且非常专业、迅速。唐颂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自己的功劳，但这个结果他是满意的。
唯一有些让他疑虑的，就是于凤举到底招没招供？
如果招了，他招了什么？
他很怀疑谭忠恕在这件事上对他有所隐瞒，他现在只希望谭忠恕知道的别太多，也希望被救走的于凤举能如实向组织汇报他自己的情况，尽量避免损失。
郊区，某个废弃厂房外。
一辆汽车急急停在厂房前的空地上，早就等候在这里的一个中年人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他问第一个下车的高个子。
“营救行动很成功！”高个子兴奋道，“老于和小郑全都救出来了！”
“那就好！”中年人由衷笑了。
“只是他们都被动了刑。”高个子道。
中年人笑容微微收敛，看向被人搀扶下来的于凤举和郑同恩两人。
他走上前去道：“你们受苦了。”
“没啥苦，”郑同恩咧嘴一笑，“够日的白鬼子也没什么能耐！”
中年人笑了笑，深深看着他们道：“敌人对你们俩动刑，你们有没有跟敌人说什么？”
“我一个字都没说！”郑同恩骄傲扬起下巴。
“我也没说。”于凤举急忙道，“什么也没说！”
“好，我相信你们。”中年人沉吟着，缓缓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得好一点了，我就安排你们离开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