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会这般急躁?
一连数场,云浅都用快攻的方式来应对,她不想浪费时间损耗精力,因为她不清楚以她现在的身体可以撑到几时。她能做的,只有快一点,再快一点,在她还能坚持的时候迅速拿下比赛。
也多亏了那些年的训练,以至于她能够凭借对方的动作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什么,从而先发制人。
当然,也有难缠的。往届入门的不光修为比新弟子强上很多,而且实战经验相对于新弟子更为丰富,云浅能看穿的,对方自然也能。
又一道绿光扫了过来,云浅架起结界阻挡。许是对方的攻击太过厉害,结界扭曲反转蓦然破裂,云浅禁不住后退了几步,生生忍下喉间涌上的腥甜。
只是这一退,便退到了石台边上,若是此刻对方再进攻,她可真是退无可退了。
“认输吧,我不想伤你。”对面的男人道。
风吹起云浅的黑发凌乱地舞动,遮掩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执拗和倔强。
认输?绝不!
她站在石台边上默不作声,黑发掩映间,那张小脸更显苍白,看上去脆弱无害。男人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戒备,向云浅走来,宽慰道:“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就是现在!
云浅眸色一冷,身形化作一道幻影顷刻间绕到男人背后,淡紫色光辉凝聚在指间,毫不犹豫一掌拍在男人后背上,将他推出了比试台。
她迎上男人震惊懊悔的眼神,娇俏地冲他笑了一笑,“奉劝你一句,有些人,死于话多。”
.
完成了这日最后一场比试,云浅疲累地飘下了石台,也无心去观看其他人的比赛,一人转身先行了。
高台之上,白陌漓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突然站了起来。
冷炎和玄清子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白陌漓淡漠道:“有点闷,我去走走。”
玄清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真是千古奇闻,他掌门师兄这么清淡的一个人竟也会有闷的时候。
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云浅远去的背影,却顾念冷炎在场,终是什么也没说,由着他去了。
云浅走了一段便觉得体力透支再也动不了了,苦笑一声,微低着头靠在一颗巨石上略作休息。
被剑气绞伤的五脏六腑剧烈地疼着,她几乎要拼尽全力才能抑制住不叫出声来,方才勉力催动仙法致使气血翻腾,此刻再难压抑,一抹鲜红沁出唇角划过精致的下颚。
眼尖地瞥见那一抹洁白如雪的身影缓缓走近,云浅抬手拭去唇边的血迹,强撑着站了起来行礼,“拜见掌门仙尊。”
白陌漓看到云浅唇边残留的红色痕迹,目光陡然一暗,不知为何,心中竟腾起了几分怒意,“你无需这么勉强自己。”
云浅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抬眸望着白陌漓,讥嘲道:“让我这般勉强的,明明是仙尊您啊。”
白陌漓默了一瞬,暗暗将那股莫名的怒火压下,淡漠地问:“你便那么想做我的徒弟?”
云浅一怔,似是没有想到白陌漓会问这种好笑的问题,他哪来的自信!不过赢得头筹就可以做他的徒弟,反之则要离开缥缈,为了能够留在缥缈,她就必须拔得头筹,这么说来,她也确实非做他的徒弟不可。
云浅似笑非笑,“仙尊仙法超群,仙姿卓越,能做仙尊的徒弟当是无上荣耀。”
白陌漓看了她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云浅蹙眉,不明白这“好”究竟是什么意思。待到她要问,他却已走远。
真是莫名其妙!云浅很是烦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