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别在腰间的旱烟,他按下两个要出头的弟弟,问:“你这女娃,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说这位大爷确诊的是癌症?”
夏白嘴角噙着一抹礼貌的微笑,端得是一本正经,很难把她和搅和老人寿宴的形象结合在一起。
这不是什么秘密,刘大伯深吸了口嘴里的旱烟,点点头。
“肝癌晚期,不做治疗就能痊愈,你们觉得可能吗?”夏白问。
抬抬手,制止他们未出口的解释,她才不听什么奇迹降临的鬼话,“有一种说法,你们应当听过吧?”
“长寿的老人,邢克晚辈。”
这话,像在油锅里滴入一滴水,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数秒过后,爆发出更剧烈的讨论。
“我就知道他七叔这个事儿不对!”
“可不是,说不准他家那个娃娃就倒霉了。”
“要不古代人都说老不死呢?”
……
“当然,这是无稽之谈!”夏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响在每个人耳畔。“人的寿命,在出生之时就已经定好。”
看着刘大伯放松些许的身子,她又转了个腔调:“但是,也不是全无办法。”
……
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那端坐在八仙椅上的老头,急切的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她,气急败坏道:“哪儿来的死女娃,在这儿胡说八道,老大,赶紧让他走!走!都走!”
刘大伯没有动弹,向来孝顺的他,第一次没听刘解放的话,而是看向夏白,他问:“什么办法?”
夏白:“这个嘛,借寿?听过没?”
“通常来说,借寿乃邪术的一种,使用血亲的阳寿最佳。你不如问问,你家老头,借了多少?”
刘解放在她说出‘借寿’二字时,眼前一黑。当即就想冲上前,把这胡说八道的死丫头打出去,偏偏脚下像是生了根,半边身子不受他控制的漫上僵麻。
“你们三个,这半年应当失眠多梦,体虚盗汗,神经末梢僵化吧!”
虽是疑问句,夏白却是肯定的语气,“这是生气流失的副作用。”
刘大伯看着父亲心虚又癫狂的神色,嘴唇嗫嚅,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以为他们只是日夜照顾病人,熬夜熬得体虚,谁知道竟是这样。
“嗷!!你个老不死的!”
扶着刘解放出来的妇女,本就离他最近,听完夏白的话直接就炸了。
粗糙的手掌扯住他的领口,死命摇晃。
“他仨可是你亲儿子啊!老东西!你也太狠心了!”
“大嫂,大嫂你冷静点儿。”
人群中又有俩年纪差不多的妇女上前,名为拉架,实则趁乱,在刘解放身上狠狠抓挠。
自己男人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谁要害他,她们能拼命。
可夏白的打击还没输出完。
“你们年纪不小了,应该没多少年好借,我说的血亲,可不止你们三个。”她意味深长看了场中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