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轮船上,迎接巨浪而上的两人,在大雨瓢泼的海面上毫不犹豫地冲向“深渊”,这两人一个是文·诺尔奇,另一个是文启。
虽然安赫拒绝了他们勘探的请求,也宣布诺尔奇正式下岗,但仍然有许多船只陪在身后,观测主要船只的状态,并通过无线电实时波回到中央观测局。
“好大的浪啊!我们是不是今天要死在这儿了?”文启大声地向远处呼喊着,他想在历史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影子,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成就艺术。
“不!”文·诺尔奇也喊着,并咳嗽起来:“啊!我们度过了深渊,就将看到另一个界面!将看到新的世界!”他嘶哑地说完,仍然咳嗽着。
大船沉没了,在世界海洋之边收到深渊的无尽吸引,被无形的黑暗拽入了深蓝色的海洋中,那蓝就如同摄氏的瞳孔般透彻,令人恐惧。跟在后面航行的几艘船停了下来,观察着大船的情况,诺尔奇和文启所在的船,沉入海中之后,就再也没有浮起,似乎永远消失了。他们却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向安赫打开了。
船只在经过翻滚和震荡之后,船舱内的两人都被摔得不轻,还时不时的有水渗入船仓,巨大的压强使舱门破裂,船只控制不住方向,无法正常航行。然而在经过了90度的转折之后,顶部射进来一丝光亮,象征着希望的光。“有光!文先生有光!”文启激动地大喊着。
大船浮出了水面,诺尔奇已经爬到了船的观测台,看着窗外的景象陷入了深深的震撼。“是……是安赫。”
文启看着窗外,两人是从外海的边界进入的,也就是大陆右侧的海洋,现在出来之后,似乎是在法安洋,也就是大陆左侧的海洋,他们看到的仍然是c型的安赫大陆。“报告观测站,我们在与法安洋极为相似的海域。”文启对着对转播设备说。
“观测站没有在法安洋检测到任何船只,请你们再确认一下是否还在这个界面。”
“不,”诺尔奇凝视着大陆:“这是另一个界面,与安赫界面海陆排布一样的阿尔面。”
于是,1863年5月18日,人类将第一只脚迈向了第二个界面。
自从摄氏来到言初的身边,手把手指导她绘画的艺术、文字的艺术,甚至是音乐的艺术,摄氏教她绘画,就像儿时父母教我做饭一般,我开始越来越坚定自己追寻的方向,是艺术。
每一次画笔落下,每收起一副完整的作品,她都会距离一个不折不扣的绘画艺术家更进一步,她在感受着。
5月18日,空中劈下一道闪电。
“我很庆幸有你,”言初对身边的摄氏说,心中想:“我不会恐惧迷茫,因为当画笔迟迟无法落下时,苍白的画面上出现轮廓,引导着我去画,一只发光的手隐隐握住笔,绘画就自然而然地开始。落笔越来越果断,越来越老练,看不出有人指导的痕迹,旁人更看不出我的“老师”是什么画派,好像我天生就知道怎么画一般。”
“其实我以前是个向往艺术的孩子,可曾经父母却把我送进全监管制学校,扔掉了画笔,从此学习哲学、文学等学科,这是理论性很强的学科,它要求我一条条的论述,需要有逻辑、有主次,但我总意识不到。我所追求的,永远太过抽象了。”
午餐时间,言初在门口的一家饭店落座了。她双手十指交叉握住放在胸口,闭上眼口中反复说:“感谢c神赐予我们食物。”她这是在饭前祷告。
这下c神本人忍不住出来了,到了她对面说:“谁跟你说是我赐予食物了?”她停止了祷告,抬起头看向她。
摄氏又说:“食物是农民劳动所得,你应该说感谢农民给予我们食物。”
言初问她:“那食物的原材料呢,不是能量创造的吗?”
摄氏疑惑地看着她说:“那是源自大地,你应该说感谢大地给农民原材料。”
此刻,饭店的无线电接收器正在播报新闻:“目前,已有多艘船只驶出安赫面的地界,到达了摄氏星体与本界面相邻的4个界面,分别为义罗面、阿尔面、德面、尢面。他们有一个神奇的发现,那就是这4个界面的大陆形状与安赫面极为相似,如同到达了另外4个安赫。科学家猜测:外界六个方向,对星体六面的辐射角度与辐射量基本相同,所以经过长期的地壳运动趋近于稳定,导致的海陆分布几乎相同,六个界面都呈现为c状大陆,正方形外部海洋。”
“你为什么要擅闯我们的世界!?”这是用古赫语喊的,一个身穿黑色破布衣服的赫国人举起一把上世纪构造的长枪,在不远处瞄准了文启的眉心。诺尔奇赶忙把他拉到一边,惊恐地问:“他们是什么人?难道阿尔面有个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