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请你替我查查他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柳若馨轻叹一声,原打算以悲苦之态触动人心从而达成目标的计策虽告失效,但她心中并未有多少失落,反而对眼前的郑新元产生了别样的浓厚兴趣。
驾车者点头应诺,随后言道:“若馨,你父亲今夜自外域归返,我们先用些灵食,稍后一道前去迎接他罢。”
话毕,便引导柳若馨登车前行。
.................................
暂且不论柳若馨之事,此刻的郑新元已然抵达鄂伦斯宗门总舵。
下得飞舟,时间指示已是戌时三刻,较之约定晚至了二十个呼吸的时间。
王秋月正于大门之外守候,步履徘徊,满脸焦虑之色。
瞧见郑新元赶来,她急忙上前牵住其臂膀,“郑...郑道友,速速上楼,那厢商谈并不顺利,销售部的张长老已然面露愠色,集议怕是即将收场。”
语毕,前台几位执事弟子掩口窃笑。
先前她们曾询及王秋月在此等候何人,王秋月回答说是一位至关重要的修士。
“原来此人便是她口中的那位重要之人呐?”
“年纪轻轻,不过似是一名炼气弟子罢了。”
“咱们张长老已逾四旬修为,怎可能与一名炼气弟子共议大事?我在这儿当了几十年的执事弟子,这等荒唐事真是闻所未闻,岂非儿戏么。”
“再说近期退款者络绎不绝,加之众多分支宗门和小代理人纷纷上门讨要说法,长老正为此烦恼不已,哪有闲暇去听一个小孩子胡言乱语。”
郑新元将诸般议论尽收耳底,却未予理睬。
他示意王秋月引路,一同步入法阵形成的灵梯,直奔二层静室而去。
在灵梯之内,郑新元拧眉深思过往种种经历。
而王秋月则双眉紧锁,看到郑新元的表情,心下以为今日之事恐难有转机。
校方那一边,她昨夜已试着联络过了,想来应当无甚大碍。
然而倘若鄂伦斯宗门总舵一事不能妥善解决,其余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叮——
灵梯停下,王秋月引领郑新元辗转来到一间小型静室外。
正欲敲门而入,忽地门扉自行开启。
一位身穿黑金交领长衫的中年修士蹙眉走出,口中抱怨连连:“你们这些话简直乱七八糟!什么冠名权,什么商标,你们仅是一家生产坊也敢与本宗洽谈?恕不远送。”
中年修士侧身推开郑新元,令手下弟子驱客出门。
刘莉望见郑新元,立刻朝那中年人努嘴示意。
郑新元心领神会,料想这位中年修士正是销售部的张长老无疑。
待避开道路之后,他立即斩钉截铁地道:“张长老,如若我说贵宗若不尽早转型,在未来两年必将会陷入巨额亏损直至破产,你可相信?”
“你说什么?”张长老正值愤慨之际,驻足转身怒喝。
“换个说法,假如我说能助贵宗扭转乾坤,不仅能在接下来的十载乃至廿载岁月里在修行界屹立不倒,你是否有兴趣一听究竟呢?”郑新元依然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无比自信的光芒。
话语落地之际,环坐在会议室法阵边缘的修士销售人员纷纷笑出声。
夸海口之事,哪个修道者不会?
此子又是何处而来,难道是黎明天衣宗那位宗主之子不成?
张长老亦被气笑了,负着手臂,饶有兴趣地望着郑新远,“小友,你的胆识与魄力倒颇适合行走于尘世,若有意加入我丹售殿,贫道此刻便可拍板决定,即刻收录于你。
你看你这话说得如此淡然自若,毫无修为泄露,我丹售殿正是急需这般口才出众的弟子。”
郑新远立刻点头应承,顺着台阶下言,“既是如此,那便请阁下给个机会,容我一叙心中尚未成形的见解,能否破例赐予些许时光,相信我有把握令阁下信服。”
“欲说服我?不妨一试!哈哈!”
人前,张长老怎可示弱显现出狭隘之态,否则岂不是被一介少年压过一头?
郑新远见他答应,回首瞥了一眼仍端坐会议室内的刘莉,“刘师姐,请先行一步,我二人私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