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青手中顽石重重砸在张武平的面部,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张武平的鼻梁应声折断,嘴角破裂出血,一颗门牙也随之脱落。
他本能地用手掩住鼻子和嘴巴,头痛欲裂,跌倒在地,翻滚不止。
张书蕾惊恐万分,死死抱住郑元青的腰,泪水涟涟地哀求:"大蜜蜂,别再打他了好吗!我们还有几天就要参加修真考核了,万一把你关进禁闭室怎么办哪!"
郑元青沉默无言。
对于那些敢于侮辱自己父亲之人,今日之举,已是他的极大克制了......
他轻盈地推开张灵月,瞬间跃至张元山的身前,擒住其下颌,眼神严肃地道:“张元山,你昨日遣人欺辱家母之事,我尚未与你清算。”
“本欲待科举试炼完毕,一并将那几位女子与你们一同教训一番。”
“岂料你竟这般嚣张跋扈,视我宽容如无物,若再不予惩戒,恐怕真要掀起一番风雨了!”
“此刻便向我赔礼道歉,立刻,即时!”
“我只给予你三次呼吸的机会,若你未能言出歉意,休怪我此刻便施展五行镇压之术,教你难以承受!”
话音刚落,他手中紧握着染血的赤霄砖,凶光毕露地凝视着张元山。
张元山顿时喉头一紧,恐惧与愤怒交织在其眼中。
但他深知何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擦掉嘴角的血迹,硬挤出一丝倔强的笑容,颤抖着说道:“弟子知错,弟子知错,求您放过弟子!对不起,求您放弟子离去!”
此事发生于距离道观宿舍区不足半里之地的尘世街头。
赵师姐闻讯后迅速飞奔而下。
当郑玄远起身之际,周围已然聚集了一圈看热闹的凡夫俗子。
赵师姐拽着张灵月询问详情,怒不可遏之余,一边拽着张元山上街边的一处疗伤阁,一边训斥他道:“你这个顽劣孩童,怎么可以如此行事,即便对方提及亡父,你也该忍耐才是。告诉你,我是灵月的母亲,就算她有意与你结为仙侣,我也决不允许!你先处理伤口,那边不是已经通知你父亲了吗?一会儿他来了,我会和他详谈!”
趁着张元山包扎伤口的空档,赵师姐让张灵月先返回仙学府上课,并嘱咐她代为向郑玄远请假。
今日之事绝非易解,张灵月哭得梨花带雨,甚至开始埋怨自己长得太过貌美,这张倾城之颜给她引来多少纷扰啊……
“玄远师兄,你过来……”
张灵月在出门赶往仙学府之前,拉住了郑玄远走出疗伤阁,一边哽咽一边用力掐着他的手臂,哭诉着警告:“以后不准再动手了,否则我此生都不愿理睬你,听见了吗?”
说完,她又快步折返疗伤阁,在赵师姐耳边低声细语几句。
赵师姐点头应允,督促张灵月赶紧前往仙学府。
不多时,一辆黑漆涂装的丰田仙行车如同狂风烈火般停靠在疗伤阁门口。
一名腹部浑圆、身穿西装革履配旅游鞋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手持长棍的手下,满脸怒容地从车内走出。
“上!”
“哪个胆敢伤我儿,今日定叫他尝尽苦头!”
“敢在我张某人的地盘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随着一声令下,众手下争先恐后地朝疗伤阁疾冲而去。
张元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泪水涟涟地跑出疗伤阁,一头扑进张旺的怀中,指着疗伤阁内坐在一旁的郑玄远泣声道:“爹,就是他,他拿赤霄砖砸我,您一定要教训他!”
张旺心疼不已,立即命令随行员工先把张元山送往县城的紫云医馆,“去找孙神医,报我名号!”
当张武平含泪离去之后,他这才疾步飞掠至门口,对着阻拦他人不得入内的丁姨狂喷怒火,“孽障妇人,你可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虽不与女子动粗,但今日你若不让开,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儿遭受此般侮辱,少说也要让他付出断腿之痛!滚开,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