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愿成为亲友间的守护者?但郑新远是否具备那份实力呢?
他在第二轮修炼考核时,不过积累了五百年修为,而魁首之人则需达到至少七百年修为,要在短短一个月内提升二百多年修为,除非仙缘深厚者方能达成。
然而冯母与丁姨等人并未对此产生怀疑。
在某一刹那,她们已不再关注郑新远是否能够登顶魁首,反倒是被他的坚定决心所深深打动。
待郑新远回到座位后,他对每一个人报以微笑,眼神坚定如炬。
老阎先前尚存责难之意,此刻却难以启齿,因为他明白,郑新远口中所说之人中,包括了他自己。这份师徒之情令老阎无言以对,更是在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
“你真的有望夺得魁首吗?”
张书蕾轻轻拧了拧郑新远,面上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我自己哪里知晓。”
郑新远摊开双手,苦笑一声,“ㄟ(▔,▔)ㄏ。”
“那你怎能就此信口雌黄!”
张书蕾心头一紧,忧虑不已。
早前在酿酒世家的家属楼中立下的赌约已是风险重重,如今却又牵涉到魁首之争,倘若最终落得一败涂地,这个笑柄恐怕会在小城流传三十年,甚至五十年不止。
“能否夺魁,实则全赖于你。”
郑新远见冯母等人皆已归座,便凑近张书蕾低声说道,“只要你肯答应,在我成就之时,还能如同那一夜在废弃灵石矿中般助我一臂之力,那么我必定可以摘得魁首之位。”
“...”
张书蕾瞬间脸颊飞红,那些往事一一浮上心头。
然而她哪好意思当面应承下来呢,况且二人至今尚未正式确立关系。
但她终究不忍拒绝,含羞点头,取过纸笔匆匆写下几字,递给了郑新远。
郑新远展开一看,是一幅满头大汗的表情符,“( ̄~ ̄;)。”
“还有一点……”
张书蕾又递来一张纸条,“若你未能夺魁,后果便是这般。”
郑新远接过纸条一看,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挥拳打人的表情符,“( ̄e(# ̄)☆╰╮o( ̄▽ ̄///)。”
张书蕾认定郑新远除了倾诉心意外,此举也有意针对学霸李思博的挑衅。毕竟李思博承载着全校的厚望,而郑新远如此高调,又能有何作为呢?
念及此,张书蕾愤然抬手,对着郑新远一顿戳戳点点,“即便你再不堪,也不能低于五百年修为的大关,否则我定不轻饶你,哼!”
此刻……
李思博踏足台上,仙雾缭绕的灵台上,他的话语同样熠熠生辉,叙述着自己历经数载寒暑修炼,刻苦研读秘籍,执着于修为精进的故事。尽管掌声如潮,却显然不及郑新远所引起的轰动,因为在场众人似乎更倾向于见证废材逆袭至强者的修真传奇。
完毕演讲,李思博依照规矩退至一侧静候,期待着校方尊长宣布由他出任领誓弟子,引领众同门宣读修道誓言。依照古训,校方尊长还需简短发言,约莫需时五分钟。
李思博心中颇感愤懑,原本他欲在此刻昭告天下,立志要成为下一届仙科状元,不料却被郑新远抢占了先机,令他内心愤恨不已。趁尊长讲话之际,李思博找到教务长老借口需离席片刻,随后疾步走向郑新远,皱眉低声道:“郑新远,你不必总是盘算着害我,也休想超越我,因为你永远无法做到。”
张扬分明听见,顿时满脸愕然,几乎坐不稳法座。
郑新远轻按下他的肩膀,淡漠地回应李思博:“李思博,你想多了,我从未有过超越你的念头。”
李思博闻此大悦:“这就对了,你也没有那般实力!”
郑新远摇头道:“我的意思其实是,唯有在突破自身极限的时候,我才会激动。至于你以及其他任何人,在我眼中都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
李思博怒火中烧:“你不将我放在眼里,这是狂妄自大!等着瞧吧,待我问鼎仙科状元之位,看你那时还能说什么!现在该我登台了,接下来便是我要绽放光芒的时刻!”
然而郑新远对此并不在意,此前他已明示,只是想借此时机,在所有同门面前郑重表达自己的修道决心,让他们安心修行。未曾料想,庞副县长竟对郑新远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他不仅向高掌门询问了郑新远的家庭背景,而且在发言完毕之后,便一直紧紧盯着郑新远,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正当李思博转身准备登台之时,高掌门突然开口道:“下面,请郑新远同学再度登上灵台,担当此次誓师大典的领誓弟子,引导诸位同门共同诵读修真誓言!”
此话一出,李思博瞬间僵在原地,全场一片愕然,甚至连作出决定的高掌门也对庞副县长为何突然行使职权更改人选而感到困惑。
庞副县长并未对在场任何人阐明原因。待郑新远踏上灵台之后,他微笑着说道:“郑同学,若你将来真能荣膺仙科状元之名,不妨届时我们找个时机,好好深入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