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渊刚走出宗门,恰好遇见了张旺与张武平父子二人。
两人神采飞扬,满脸得意,正与张灵月谈论着些什么秘事。
郑星渊悄然走近,隐身于他们身后倾听。
只听得张武平面带傲气地对张灵月说道:"灵月师侄,你也是来此祈愿修行的么?所求何事,莫非是晋升大道院不成?"
"哈哈!"
"大道院之事我就免了吧,倘若此次家族秘境之争顺利,我们张家便可夺得耐克宗的代理权呢。"
"一旦此事功成。"
"那我们张家将独占县城内耐克宗唯一的修炼资源之地!"
届时定能收获丰厚灵石,你心动了吗,是否愿意与我共结仙侣之缘?”
张书蕾心中实在是烦透了。
可恶至极。
这世间怎会存在张武平这般不明事理的修道者?
她轻撇嘴角,未予回应。
张武平依旧不死心地追问:“蕾蕾,你究竟许下了何种修炼宏愿?我今日欲许下双愿,一是期望家中那家经营道器交换的店铺能顺利开业,二是期盼有朝一日你能成为我的道侣。”
张书蕾厌烦至极:“张武平,你痴愚无知,可知修行之人许愿仅能有一!”
张武平一时语塞,随即又嬉皮笑脸地说道:“那就先许愿家中那家售卖道器的店铺能够兴隆吧,反正一旦积累了足够的灵石,你就一定会接纳我!”
话音刚落,张旺在一旁默默竖起大拇指赞赏。
他觉得自家儿子教养得当,就应该这般坚持追求,坚信万物皆有价,尤其对于女子而言,只是需要付出足够筹码罢了。
“你太过天真了。”
郑新远在他们背后淡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张武平,有个不妙的消息要告诉你,刚才蕾蕾已经将心愿投入了青风涧下的铜钟之中,你想知道她许的是何愿吗?要不要我告诉你?”
张武平愣住,扭头看去,赫然是他内心深处最为厌恶的人。
他对郑新远恨之入骨,以至于多日都无法安眠。
在他看来,若非二人之间有着那份自幼相伴的情感羁绊,他自信能在短时间内便能赢得张书蕾的心。
“她许的何愿!”
张武平怒视着郑新远。
郑新远朗声大笑:“蕾蕾所愿,是要成为我的道侣,每日为我温床暖席,闲暇时刻便相拥而吻,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汪……”
张武平气愤之下学起了犬吠,旋即转头望向张书蕾。
张书蕾微感惊讶,暗自腹诽:这哪跟哪啊,刚才明明没这么说,这个大黄蜂又在趁机揩油,真是无耻!
但她并未揭穿郑新远的谎言,而是朝着张武平娇俏地一笑:“没错啊,我就要成为他的道侣有何不可,你生什么气,这跟你又有何干系?”
反正话已至此,随时可以找借口解释回去。
正如刚才所说,一生一世的承诺并不代表正式告白,兄弟姐妹之间可以有深厚情谊,朋友之间同样可以如此。
只要两人间尚未挑明这份情感,张书蕾便不怕直言相告。
更何况,再过三周便是修道者的天道试炼——晋升元婴的关键时期,加之老张对她此事颇有微词,她不愿让一切都变得一团糟,还是按照母亲所说的,等到考入仙学院后再行定夺也未尝不可。
“父亲,教训他一顿!”
张武平指向张旺。
然而张旺却不敢轻易动手。
并非畏惧郑新远,而是顾忌此地乃是佛门圣地——寺庙门前。
在佛祖面前动粗,此举实属大忌!
“滚蛋!”
张旺忍不住出口辱骂,手指直指郑新远:“你这贫穷卑贱的小子,就知道给老子的儿子添堵!告诉你,今天算是便宜你了,在这庄严的庙宇门前,不然我定拔掉你的牙齿!”
张武平如同一只狂犬一般在一旁助威……
见父亲破口开训,张旺欲以辛辣之言回应,然而脑海中浮现起那次遭受鞭笞的情景,便强忍了下来,转而采取师承自老张的策略,从另一角度对郑新远施加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