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可是想了一番,想到自己有接掌严家的可能,便将那心思强压下去。
于是坐了一会儿,便匆匆告辞离开。
等他走后,陈北冥表情变得凝重。
“日后一定要小心此人,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王文武不屑道:
“主事您不是在说笑?他只不过是严嵩老儿的妾生子,一个六品工部小官。”
陈北冥踹了他一脚。
“你个笨蛋,严嵩为何派他来送礼,是告诉我,以后严世蕃便是重点栽培的人,瞧着吧,以后代表严家出面的定然是他。”
王文武这才慎重起来,但仍心存疑惑。
“他能当官还是严嵩老儿向先皇求的恩典,也不是读书的料子,况且没听说在工部做出什么成绩。”
“你在神武军多年,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还不是整日青楼楚馆,吃喝嫖赌。”
王老二一听,委屈道:
“说严世蕃,您骂我做什么,我以后小心他便是。”
陈北冥叹息一声,王文武真要记在心上才好。
管家郑乾,带着一个脸色黝黑的工匠进来。
“老爷,府中的改造完工,大匠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他们做。”
随园底子本就不差,陈北冥住得舒服,不愿意大拆大建,砍掉许多改造项目。
所以才能如此快完工。
人家表面来问,陈北冥明白,其实是来讨赏钱的。
“你去钱庄换五百两散碎银子,分给他们。”
“谢谢贵人!”
大匠急忙跪下磕头,高兴地跟着郑乾走了。
匾额挂在重建好的大门上,忠义侯府算是正式踏入京城勋贵舞台。
本来,勋贵们打算上门大肆庆祝,却尽数婉拒。
虽然陈北冥不怕报复,可还是要为随园的女人考虑。
噼里啪啦~
鞭炮声中,陈北冥揭下红布。
众女捂着耳朵,高兴得又蹦又跳。
转眼间,只见波涛汹涌、巨浪滔天、白浪翻飞……
陈北冥大饱眼福。
他春风得意,但有人就倒霉了。
早朝上,女帝宣布废除宋国公与邺国公爵位的旨意。
萧誉和彭鹤年在殿上哭得肝肠寸断,是不是真的后悔了,没人知道。
两大家子人被赶出府时,哭闹与咒骂声震天。
道边全是围观之人。
既然没了爵位,自然不能继续住在国公府,否则便是逾制。
“居然敢与陛下抢女人,活该!”
“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我呸!”
“老不死的,看你还猖狂!”
百姓们仇恨的骂声,让萧誉脸色很难看。
关在天牢这几日,竟无一人探望。
仿佛,被所有人遗忘!
晋王甚至连句话都没有。
“父亲!”
门口马车上,下来两个年轻妇人,眼泪巴巴地看着萧誉。
“你们怎么回来了?”
萧誉见到两个出嫁多年的女儿,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女儿……女儿不孝,被休了……”
“我……我也是……”
啪嗒~
萧誉晕死过去。
即便有妾侍卷了钱财跑路,他也不在乎。
但两个女儿被休,却是一个信号:
他被整个勋贵集团,抛弃了!
等人群散去,陈北冥走进宋国公府。
在院子里到处走了走,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想来,萧家人已经转移了。
削爵不是抄家,没有赶尽杀绝。
但是,萧誉应该没机会带走或销毁某些东西。
那直属于他的秘密,应该没有机会动……
女帝恼怒两人帮着晋王,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东厂的番子盯得很死。
“侯爷,您在找什么?”
身后的东厂掌班谄媚道。
“大家族都有些藏东西的地方,你可听说过?”
陈北冥随意道。
“呵呵,侯爷您可算问对人了,小人祖上便是修密室暗堡的工匠。”
“哦?”
陈北冥笑容满面地看着掌班,想不到身边还有这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