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妾身又不是猪。”
卢莹伸出小粉拳,锤着他的胸口。
两人耳鬓厮磨,渐渐擦出火花,原本只是说说话,很快就改变性质,屋里便响起不和谐的声音。
隔壁房中,岳灵杉隐约听到卢莹压抑的喘息声,两条玉腿发力,俏脸发热。
十七八的年纪,花开正艳,怎会不懂?
她见识了大乾京城的繁华,再想起华山上的清淡日子,愈发觉得无趣。
隔壁折腾半宿,才安静下去。
岳灵杉叹息一声,解下亵裤,露出玲珑的身子,去了屏风后面,濯洗起来。
洗完回到床上,隔壁战火又起。
“真是,不让人安生啊……”
……
……
第二日清晨,陈北冥神清气爽地去报到。
卢莹百般婉转,简直回味无穷。
到了宫门口,却碰上卢、崔、李三家的家主。
“原来是忠义侯,侯爷如此红光满面,莫不是夜宿了万花楼,不知是哪位花魁接待?”
卢家家主卢绾,皮笑肉不笑道。
陈北冥嘴角抽了抽,老东西还真是恶毒。
胆敢公然讽刺自己,还是在皇宫门口!
等待上朝的文武百官神情各异。
表现最夸张的就是晋王一系的武将,笑得那叫一个欢。
负责秩序的礼部官员,虽然出声制止,但武将们权当是放屁。
“本侯对花魁不感兴趣,倒是对卢家主的小女儿很喜欢,不如送来给本侯做妾?”
“你!”
卢绾的小女儿卢柔早有才女之名,听说长得国色天香,不少世家大族几乎踏破门槛。
卢绾对这个女儿那是奉若掌上明珠,迟迟不肯许婚。
嫁给宦官做妾,卢家绝对会沦为豪门笑柄。
这次,轮到勋贵们起哄,尤其王镇笑的动静最大。
五姓豪门一个个鼻孔朝天,几乎谁都看不起,尤其对自称贵族的勋贵们,讽刺挖苦几乎是家常便饭。
“哈哈,老卢,你若有意,本侯愿意做这桩大媒。”
王镇的大嗓门适时地出现。
“哼!一群乡野粗坯!”卢绾怒道。
陈北冥冷笑一声,卢绾要是知道,现在的滋润,就是卢莹带来的,会作何感想?
不知道会不会找个缝钻进去!
但此事只能在心里暗爽。
陈北冥穿过上朝的队伍,冷哼道:
“你们就等着吧,老子不用排队。”
守门军官谄媚地打开侧门,将陈北冥送了进去。
到了兴庆宫,几个贴身宫女正在为女帝穿龙袍。
“你还知道上朝?朕还以为你又到哪个狐媚子那里胡混。”
女帝瞪了一眼陈北冥。
“陛下这不是冤枉奴才,昨夜可是与国丈商讨怎么对付晋王来着。”
“算你还有些良心。”女帝翻了个白眼。
陈北冥想起在宫门口的遭遇,问出心中的疑惑。
“陛下,今日那几个豪门的家主怎么来上朝?”
虽说他们都挂着大学士的名头,却很少出现在朝堂上。
别说一般的朝政,就算是重大决定,也不参考他们的意见。
那大学士,也就是吉祥物一般的头衔。
“你说他们?前几日朕的陵寝选址,与卢、崔两家的祖坟有些冲突,他们是来参详的。”
皇帝的陵寝,一般在登基之后就会开始修建,女帝已经算晚了。
陵寝在皇家眼里并不避讳,没有个十年八年,别想干好。
陈北冥笑道:“不知有没有奴才的位置?”
女帝罕见地温柔道:“朕的棺椁旁边给你留了地方。”
皇帝一般都会与皇后合葬,自己算是皇夫?
陈北冥哭笑不得。
等等……
他忽然想起刚才的话,皇帝陵寝的选址,竟然还需要和他们商量?
“陛下,陵寝选址有什么好商量的,您一道旨意下去,他们敢不乖乖让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皇帝看中的东西,通知他们就是,竟然要上朝议论?
五姓豪门这帮人,还真当自己是盘硬菜啊!
陈北冥还在思索,云鸾进来,轻声道:
“陛下,时辰到了。”
“好,出发吧。”
陈北冥闻言,起身扶着女帝,向大殿走去。
官员们汇报工作,依旧还是那么无趣,又臭又长,迟迟说不到重点。
陈北冥听得打起了瞌睡。
正在小鸡啄米之时,猛然听到殿外一声吼叫。
“报……八百里加急!”
他惊得一激灵,疑惑地抬起头。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