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走到外面,瞧见海面上有两艘战舰。
不用看旗帜,就知道是李景隆过来。
战舰靠岸之后,李景隆屁颠屁颠地过来拜见。
“王爷,末将终于见到您!”
李景隆这次没有滑跪,而是小跑着过来,虎目含泪。
陈北冥拍拍他的肩膀,有日子没见,这家伙变得黑些,也瘦了,但身板变得很结实。
“回来就好,信我收到了,干得好!”
“王爷,末将把白银卸在越州,由金姑娘押着回都城,本来末将也想回去一趟,听说羽州有军营,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果然见到您!”
“你小子直觉可以,有名将的潜力!”
李景隆听着他的肯定,胸中充满激动。
此刻,陈北冥不只是君王,更像一位长辈。
陈北冥虽有些遗憾,没见到金含雁,但想到有银子入账,还是高兴。
“来得正好,逆贼在南海抢了几座岛屿,你想不想碰碰你那岳父?”
李景隆挺直腰杆,露出一口白牙,满脸冷笑。
“只要您有旨意,末将就南下去一趟,他连东州都守不住,还能守住几座岛?”
战舰在越州靠岸后,李景隆就知道逆贼战败出逃的消息。
其实他并不意外,逆贼是个玩权谋的高手,但行军打仗是个绝对外行。
陈北冥看着战舰累累伤痕,就能猜出在佐渡岛那一战的惨烈程度。
“不忙,先回越州修整,船坞虽然还不能造船,但修理战舰没问题。”
李景隆见过陈北冥,心中石头落地,感觉浑身舒坦。
走路带风地回战舰,两艘舰随即起锚北上。
陈北冥目送战舰远去,回过头,看见宋应知直勾勾地盯着战舰,口水都要流出来。
“看什么,你还想下海打海战不成?”
宋应知收回目光,他是真喜欢那两艘战舰,庞大的船体是那么漂亮。
相比之下,朱雀湖里的三层画舫就是小渔船!
更别说禁军的战船。
“王爷莫小瞧末将,末将若是上战舰,不比马三保差!”
在他眼里,李景隆根本不够看,虽然他方才很羡慕两人的君臣情谊。
陈北冥没搭理宋应知的话茬,知道丫最喜欢顺杆儿爬。
“好了,去整军吧,军营别拆了,怪浪费的,本王会让李景隆派人来接收。”
宋应知一听就感觉不对,回过头,哭丧着脸。
“王爷,您不是想卸磨杀驴吧?”
陈北冥瞪一眼。
“废什么话,立刻整军去都城,然后坐列车回大乾,将士们出来许久,年都没和家人过,你就忍心?”
宋应知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满脸委屈。
“末将不走,明明逆贼还没授首,您就要撵末将回去,不公平!”
回大乾,谁知道猴年马月才有仗打。
“滚滚滚,留下两个营,其他人给本王滚回大乾!”
宋应知连滚带爬地起来,冲向大营,一刻也不敢耽搁。
唯恐陈北冥改变主意。
少顷,巡防营中便响起整军的声音。
两个时辰后,巡防营的悍卒在副将的带领下踏上归途。
而宋应知则将手底下最精锐的两个营留下,这些人都是玩火枪的高手,燧发枪在他们手里算是玩出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