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有种族的不同,但这些都只是表面的分别。
在这个看得见、物质性的身体外,我们还有一个看不见的、灵性的身体(subtlebody)。
以现在能力,陀鲁婆在北极星构建了曼陀罗界,交代完毕,他直接向着世界之外而去。
灵性之身,脱离了北极星,向外而去,一路领略世界。
现在的世界较之天地之初,可谓别有一番风味。
种种种族和繁华景色,即使因为娑罗室伐底女神的缘故极为衰败,也不是开天辟地之初的蛮荒可比。
但是,以灵性之神,看着世界,就可以发现现在世界的问题。
外面的景色只是表象,世界已经疲惫不堪,在毁灭边缘。
五大,缺少了圣河的滋润精华,如同五个互相绞合而缺少润滑油的机械齿轮。
随时都有可能破碎崩溃。
“世界如此,诸多灵魂也不好受啊!”
看着天地之间无数的黑色,陀鲁婆叹息道。
这个世界的灵魂,可以称之为真灵。
它的本质极高,不染一物,生时种种,不涉及后事。
生死之间,就是存在,脱离生的状态,那么灵寻到合适时机,就会马上再次出生。
生如同河水,死如同云雾,遇到凝结核,自然降落。
而现在整个世界,被孽所包裹,每个灵魂在生死之间流转不断出生死去。
如同天空空气被污染,降落的雨水自然带有酸性。
同样的,因为世界本身的缘故,他们在生的一瞬,已经被所有的业所包裹。
生下来的,只会是充满了暴力、破坏以及憎恶的生灵。
“这也是世界自我运转的一种展现吧?”
陀鲁婆若有所悟。
当世界清净之时,生下的灵自然是神居多,维护世界,壮大祭火,使得世界强大和欣欣向荣。
当世界本身存在越来越不堪重负之时,业也就诞生,自然会生下更多破坏者。
这些破坏者,在短暂生命中承受痛苦的同时,也带给他人更多痛苦。
这对生灵来说固然痛苦,但是对世界来说,却是必要的。
因为最后,所有的业和痛苦,孕育出一个破灭一切的存在。
“难怪达刹祖父说过,世界不在乎你是善是恶!”
陀鲁婆想起达刹的话,又想起自己以前将诸多兄弟欺压的往事。
这些事情,在生灵看来,是死生大事。
但是在神灵看来,不过是一时意气。
对于更高的生主和世界看来,更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玩闹。
那么,在更高的存在看来,怕是意义都不存在了吧!
难怪,那些圣贤,在思考之后,都生出出离之心。
所谓的神通法力、善恶执念,在不断拉长的尺度之中,又存在什么意义呢?
陀鲁婆想到这里,差点忍不住马上遁到世外,不再管这世间的生生灭灭了。
“不对,心态又出问题了!这世界的坑真多啊!”
陀鲁婆想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想法不对,很快警觉起来。
他不是来拯救世界的吗?怎么忽然想要撂挑子不管了!
“要加快时间啊!这样下去,只怕下一个劫波我就成了达里磨那个模样了!”
陀鲁婆猜测,这是自己离了身体,灵与灵宝结合,导致人欲又开始淡薄了。
“难怪达里磨入灭,估计他也是走岔了路了!”
陀鲁婆开始强迫自己,思考一些世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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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看着面前一片灰暗的世界,陀鲁婆发散思维。
“这其中,好像缺少了什么,能否加一道工序,让河水先排酸再流动?”
很快,陀鲁婆终于没有时间思考这个了。
这是以后世界完善后再考虑的问题。
现在世界都岌岌可危,还是先解决了这个难题,才能考虑如何净化河水的问题。
“越往上,罡风越激烈啊?幸好我还有着灵宝护持,不然现在就该喊伐由一声爸爸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陀鲁婆只是一团真灵,遇到五大任一元素,就会借此而诞生成型。
按他现在的情况,真灵被罡风吹拂,只怕会再生成为一个强大的风神,然后成为伐由的儿子。
“我这灵宝到底是什么来头?”
依托着灵宝,他隔离开了生死轮转的伟力。
“一个人胡思乱想,真的好累啊!”
为了保持人性,不被灵宝塑造改变自己的性格,陀鲁婆不得不一直保持着自己脑海里念头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