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的舞蹈还在继续，动力装置旁边的推进器总是可以第一时间启动，强行让这台巨兽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它开始旋转起来，手臂高举，腿部的光束武器上的流光飞扬，像是女神的裙摆，美轮美奂。
这可就苦了还在下边欣赏的众人。
推进器产生的动力掀起了狂风，能源熔炉响起清脆的炸响，即使粉天鹅已经做了减重处理，但想要让它起舞依旧需要疯狂往火炉里添柴。
炽热的能量掺在风暴里，所有人都被推到了最外围，死死抱住身旁的树干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像旁边的支撑架一样被掀飞几里地。
炙热的风像是要把他们的皮剥下来一样，吹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但好在这要命的舞蹈终于要结束了，粉天鹅旋转的速度开始减缓，光束武器被收了回去，各个推进器开始有意减小输出功率。
它猛地停了下来，风暴逐渐熄灭，众人得以再次睁开眼睛。
粉天鹅就那样笔直地站在原地，极强的平衡性让它即使是刚刚完成了一个疯狂的旋转，也没脱离原来的位置。
脚下坚硬的泥土被硬生生钻出了一个深坑。
很快就有人鼓起掌来。
即使是顾影自也被震惊到了。
这个平时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有些呆萌的女孩，在驾驶利维坦的时候，却疯狂得像是动漫里的病娇女主一样。
“很完美。”
梁书畅鼓着掌说道，“平衡性极佳，虽然能源还是有损耗，但是磨合得很好，已经控制在了可以接受的数值。”
梁书畅低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然后就看向了其他人：“下一个谁来？”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张姝祺的操作再次激起了他们内心的热血。
反正有安全员，最多也就是在床上躺个几天罢了。
很快就有守卫军开始清扫测试场，重新把支撑架装了起来。
——刚刚的支撑架早就被风暴不知道卷起哪儿了。
张姝祺沿着支撑架爬了下来，来到顾影自的身边，招了招手。
“怎么样，我厉害吧！”
“很棒，比我想象中的要棒很多。”
顾影自点了点头，由衷地夸奖道。
这不是恭维，而是实话。
毕竟张姝祺刚刚的操作就相当于驯服了一个野生的奥特曼，然后还让奥特曼陪着自己起舞。
谁能想象得出来，被制造出来用作战争武器的利维坦，居然还真能跳这么华丽的舞蹈！
神特喵奥特曼跳舞，快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啊！
顾影自叹了口气，强行把脑海中辣眼睛的画面全都忘掉，然后就开始观看其他人的测试。
接下来的测试里，梁书畅没有再提出夸张的要求，只是让驾驶员做了一些简单的动作。
大部分的学生都通过了测试，没通过的要么就是契合度太低，刚启动就被强大的神经反馈劝退。
要么就是理论知识不扎实，动作测试没有完成。
但好在没有出现意外，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现在只剩下顾影自还没有测试了。
学生们都抬起头认真注视着这个消瘦的少年。
顾影自无疑是他们当中最为优秀的，每一次都能带来极大的惊喜。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等等。”
梁书畅突然叫住了顾影自，把平板递到了张黎明的手中，“你的测试内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在顾影自疑惑的目光里，他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自己精壮的腱子肉。
“你的测试内容，是和我的实战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