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在想什么不太礼貌的事情。”
重明笑笑，他的声线并不是那种和白泽一样的机械合成音，反而更像是大牌声优专门配出来的一样。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莫名的能够让人信服的语调——除了顾影自。
他对这个拥有虚拟形象的辅助系统抱有比对白泽还要夸张的警惕心。
重明的情感表露，是不是太丰富了一些？
就连将他创造出来的白泽都没有如此丰富的情感，甚至只是通过面部观察，似乎就能窥破顾影自的内心。
“请不要这么惊讶，我的所有表情和动作都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不是似乎，重明是真的能看穿他的内心，“我并不能直接窥探你的内心，但是人类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存在，你所有的情绪和心理活动都会表露在你的身体上。”
“装甲内部配备了最精密的感触装置，数据库很全。你所有的微动作和表情都会被传输到数据库里，经过演算之后，会把最接近你所想的东西反馈给我。”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就会感觉我在你面前就像是光着身子一样。
顾影自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打开了系统页面，找到了[赛博魅魔]的标签。
可他可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从知道[赛博魅魔]似乎可以催化科技造物更快产生情感之后，他就下定决心不再随意对着不受控制的科技造物使用这个能力。
尤其是，重明这个家伙。
顾影自总有一种，他在说谎的感觉！
虽然他的解释看似很合理，但就是因为太合理了，反而才更不对劲，逻辑甚至比一个真正的人类还要严谨。
一台小小的装甲里边，怎么可能真的搭载了能够把人类每一个微动作和表情都分析出来的数据库。
“请不要对我抱有如此之高的警惕，我的底层指令只有一条，那就完全忠于你。”
重明单膝下跪，这个执事在此刻为他唯一服务的主人献上了忠诚，他打开了了自己的底层代码，将所有的数据都展露在了顾影自的面前。
顾影自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确定了重明说的是实话。
在基地里记下的那些书里的知识，随着标签的解锁度的提升，也随之被他理解。
虽然还不至于让他可以手搓利维坦，但只是看几行代码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了很久，顾影自还是点头算是认可了重明的解释。
反正这台装甲等回到了基地就会丢给装备部去研究，他应该也只会穿这么一次。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秉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顾影自对着重明问道，“比如检测一下这台利维坦的操作系统，然后告诉我该怎么操作？”
“不用这么麻烦。”
重明看起来很自信，“神经反馈系统链接着利维坦的操作系统，在你愿意接受我提供的帮助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给这台利维坦设置一个临时的操作方式。”
“考虑到这台利维坦并不专属与你，这个操作方式只会在你驾驶的时候出现，并不会影响到它真正的主人。而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要等多……”
“已经好了。”
顾影自的话还没说完，重明就打断了他，“现在你可以开始你的手术了。”
效率比他想象得要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