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待在庭院内,漫不经心的听着丰臣家的人给他汇报咒具的制作进度。
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话,宿傩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于是打算放空思维,用来屏蔽外界的声音,结果放着放着就突然想到了某个杳无音信的人。
啧……那个小鬼说好要早点回来,现在都三天了,看来在外面待的挺开心啊。
想到这里,宿傩内心的烦躁更甚,想杀人。
但是杀了他们,小鬼的咒具就没人做了,指不定那个小鬼还要烦自己。
就在宿傩决定带着里梅离开这里的时候,有个人突然跪在了他面前,用谄媚的语气对他说:“久闻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宿傩不想理会这个人,他并不喜欢这种虚伪的恭维,尤其是现在心情烦躁的时候。
所以他打算略过这个人,直接离开,但这个人的下一句话,硬生生让他止住了脚步。
“鄙人有一女,姿色姝丽,正值青春,还未婚配,不知……”
宿傩:“?”
旁边的丰臣作面色有点狰狞,他前面在一旁汇报进度的时候,就感受到两面宿傩浑身都透露着不耐烦。
他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这位一个不开心会杀了他们,在看到他要离开的时候,丰臣作正打算松一口气。
结果就听到自己的堂弟张口说出来这样的话,后背瞬间流下了冷汗。
他!他怎么敢的!丰臣作知道自己的堂弟自从家主之争后,就和自己不对付,一直在找机会想要将自己拉下家主之位。
他用什么办法,丰臣作都无所谓,但是他怎么敢把主意打到这位杀神身上的。
他一个人找死也就罢了,就怕这个蠢货会连累整个家族给他陪葬!
看着两面宿傩顿住的脚步,丰臣作和其余丰臣家的人都将心吊到了嗓子眼。
而说出自己想法的丰臣吉好像没有感受到现场紧绷的气氛。
他还在那边有恃无恐的说道:“不知大人有没有这个意愿和鄙人结为亲家。”
宿傩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蝼蚁,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然后呢,你看上了谁?”
丰臣吉刚开始也有点害怕这个传闻中极度嗜杀的诅咒之王。
但这三天观察下来,他发现这位大人也许没有大家相传的那般喜怒无常。
感觉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人发呆,或者和那个白头发的少年聊天。
想想自己第一天看到的诅咒之王身边的那两个少年,特别是那个气度不凡的黑发少年。
听说这次诅咒之王来他们丰臣家的原因就是为了给这个少年打造咒具。
于是他就动了一个念头,自己的女儿是附近小有名气的姬君,前来说媒的人络绎不绝。
看着诅咒之王这么在乎那个黑发少年,他就想靠自己的女儿搭上诅咒之王这条大船。
毕竟看那个少年好像也到了娶妻的年龄,指不定诅咒之王也想为他说一门亲事呢?
然后他就挑了今天这个日子,想要和诅咒之王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听着诅咒之王的问话,他就觉得好像有戏。
不顾旁边丰臣作给他使的眼色,丰臣吉继续说道:“大人身边的那位少年,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看起来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不知小女是否有这个资格,可以高攀那位大人。”
宿傩:“……”难不成是里梅?
里梅:“……”这个蠢货说的应该不是他吧。
宿傩露出了一个危险的表情“你是指本大爷旁边这个吗?”
看着诅咒之王危险的神色,丰臣吉立刻摇摇头否定道“不不不,大人,不是这位,我指的是另一位黑发的少年。”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庭院瞬间被一股极其狂暴的咒压所笼罩。
“你还真敢想啊!”
丰臣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的不知所措,其余的丰臣族人在这一刻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丰臣作: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蠢货!
还没等丰臣吉开口求饶,下一秒一道斩击凌空袭来,他连一声痛呼都没发出,就被宿傩斩成了两半。
现场逐渐蔓延开一股血腥味,丰臣家的人个个安静如鸡,生怕还会有下一道斩击落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