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航刚打了个招呼,就听电话那边,卫副教授焦急的声音,“你快来虾塘,一群鸟在抓你的虾……”
啊!
骆一航赶紧开车上台子,赶到虾塘边。
原本在水底下趴着的小龙虾,都浮到水面上来了。
好家伙啊,引来这一大群鸟,在虾塘上飞舞,时不时俯冲下去,抓起一只小龙虾就跑。
甚至还有几只涉禽和野鸭子,直接游在水面上,把头扎进水里大快朵颐。
涉禽说的就是之前河里面那几个货。
朱鹮,大白鹭,还有那小短腿的中华田园企鹅。
吃的那个香啊。
吃的都是我的虾!
骆一航一下车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气坏了。
捡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
咚!
几只野鸭受到惊吓飞了起来。
其中一只都吓得飞起了,还不忘了叼走一只虾。
有效,骆一航又捡起来一块石头,刚举起来要扔,胳膊一沉。
扭头看去,卫副教授正挂在他胳膊上,急的不行。
“不能扔,不能扔,那是朱鹮,砸伤了你要坐牢!”
“我往边上扔,就吓唬吓唬,不砸它。”
“那也不行!”小老头还挺坚决,抱着骆一航死活不撒手。
骆一航也不能把他扔出去啊,石头一丢,转身盯着卫副教授,“那你说咋办?”
“我,我……”卫副教授我了半天,嘴里嘀咕着爆闪、煤气炮、拟音、移窝之类听不懂的词汇,发现都不适用,他也没有办法,耍起赖皮,昂着头,“反正就是不能砸。”
“那我拿鞭炮炸行不行,把鸟吓走。”
“不行!”卫副教授大喊一声,没想到这小老头还能发出这么大声音,硬气的不行,“也不能吓,吓坏了咋办!”
“那你说咋办,它吃的是我的虾!”骆一航声音也大,谁怕谁啊。
“让它吃,国家给赔!”卫副教授跟着大吼。
骆一航都气笑了,野生动物毁坏农作物,国家是给赔,按照市场价。
但他的虾,是普通虾么,市场价算个毛毛。
骆一航索性不理这小老头了,给周技术员发个视频通话,镜头对准虾塘。
视频很快拨通,周技术员被开幕暴击,国骂都出来了,“卧槽,咋这多鸟!”
“突然来这么多鸟,咋个驱鸟您说一下。”骆一航打断周技术员的感叹,赶紧问正事。
“拿鞭炮炸。”周技术员说的法子跟骆一航刚想的一样。
但是话刚出口,边上卫副教授马上一声大吼,“不行!”
隔着电话都把周技术员吓了一跳,“咋不行。”
骆一航苦笑一下,把镜头转过去,“那里有个朱鹮,不能吓坏了。”
“那就这样……”
周技术员不愧是专业搞实战的,马上给了其他办法。
骆一航也不多客套,赶紧挂了电话又给他爸骆诚拨了过去,“爸,你让我妈赶紧拆床单被套,反正啥都行,颜色越艳越好,剪成小旗子用绳子串起来拿虾塘这里,你也赶紧上来,有好多鸟在吃虾子。”
噼里啪啦说完。骆一航找了根长竹竿,是当初戳淤泥层用的那根。
按照周技术员说的办法,拿着竹竿拍打水面把嬲轰走。
这招真管用,砰砰一响,天上的鸟也不往这边下了,附近水里的鸟都飞起来了,大鸟也飞了。
但是只要竹竿换个地方拍,飞起来的那些鸟又都返回来了。
卫副教授觉得自己吼的那几次,有些过意不去,也找了根竹竿驱赶水里的野鸭子。
过不多久,骆诚也上来了,同样拿着竹竿一起拍。
但问题是,七亩的池塘,分成三个,每个长五十米,宽三十多米,三个人哪里顾得了嘛。
赶了这边,飞到那边,人再去那边赶,它又飞到这边。
后来张桂琴,带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旗子上来,骆一航看着眼熟,好像是剪了好几床被套。
把旗子挂到虾塘边上,好像也没啥用。
还得用竹竿。
整整一下午啊,骆爸和卫副教授早就累惨了,也顾不得脏,直接坐地上喘一会儿,起来赶一会儿。
只有骆一航一直拿着竹竿左右挥舞,像个永动机。
后来张桂琴找了个不锈钢盆子,拿棍子敲,有点效果,但也有限。
一群一群的鸟赶走了一批又来一批。
虾塘里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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