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难民们早已在怀着忐忑惊忧的心情进入了梦乡,账外虽时不时的传来巡逻士兵们的脚步声,不过难民也早已适应没被惊醒。
营地内墙的小木屋中,除了李想外大都已疲惫睡着了,李霓铃躺在床上时不时呢喃自语说梦话,李正宏着担在一条长凳上四仰八叉地睡着,而黄巢则背靠着木墙下身则伸直了腿坐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李想则被黄巢的鼾声吵得心烦意乱,睡意全无,
借着微弱的烛光,李想则好奇的盯着熟睡中黄巢。
面色倒是英俊,只是人太憨愣,平时倒还好,睡着了五官松弛嘴唇半仰半閤眼眉塌耸活,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对方是他的表哥对他照顾有加,且从没有依着家财贬低李想,唯一的缺点便是太上进了。
如果对方是个坏种还好,可偏偏对李想好的没话说,若不然趁着此次瘟疫他想把对方关进那些感染者的病房里,消除这个隐患。
李想无奈地笑了笑,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后,便站起了身子,走到窗户旁坐了下来。
地上双脚盘坐,单手杵膝托脸,觉得脸上的肚兜碍事,便解了下来,随后又抬头望向了窗外。
李想看到了幽暗天色中的皎月,那月亮洁如银盘,涤荡着四周枯寂,月晕烘托下的云彩则同月亮下缓缓掠过,又好似风儿爱干净,撵着云纱擦月盘。
如此情境下李想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内心中的污秽好像也让月色所涤尽。
同时他也思念起了远在故地的母亲,不知道现在汝州过的如何,待此次事情过后,他一定要回家去看一看。
正当李想望着月亮黯然失神的时候,他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明亮。
感到燥热难耐,李芊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深怕打扰到一旁的李霓铃便轻轻的从床上撑起身子,李芊芊一起身便注意到了月光笼罩下的李想,一时间便呆住了
月色让对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朦胧纯洁,而那望向月亮的双眸则流露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哀伤,似乎在向月亮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忧愁。
那嘴角即使是微微翘起试图将转瞬而逝的欢悦留住,可到头来自让人察觉到那撑起的苦涩。
‘他在想什么?’
‘应该和我一样是心忧难民们吧’
‘~亦或者是我的态度让他觉得追求我希望太过于渺茫了么?’
‘都怪自己那么优秀,这唐国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像他这般,因得不到我而忧伤惆怅呢’
‘自己才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愿呢,虽然他有些和别的男人不同有些英俊有些才华还懂些本事’
‘哎呀,那又如何?还不是舍尽心思的要让我刮目相看么?’
‘好嘛,瞧他那可怜兮兮的样,若此次能度过难关~’
‘那便给他些甜头,省的他那番难受’
想到此处,李芊芊便从床上起身走到了李想身旁,而李想也注意到了动静回头望了一眼,见是李芊芊便悄声的问道:
“你怎么起来了?”同时又心虚地把摘下来的肚兜藏好。
李芊芊闻言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李想的身旁,同他一般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抬头望向了窗外的月亮,随后又轻声道:
“放心吧,会得偿所愿的”
李想闻言知道对方是在鼓励自己,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内心也给自己打气道‘是啊一定能挺过这次瘟疫的。’
“是啊”
而李芊芊见李想颜笑眉开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意。
随后又娇羞道:“就是我父亲那里怕有些困难”
李想闻言不由叹息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