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以前两人不是没讨论过,可家里现在的情况,如果没有白建国跑长途的收入,会很艰难很多。每年白父白母那边差不多要支出四百元;刚给两个小家伙订上的牛奶,一年也要一百多;一家四口日常吃喝一年也要两百多。
孩子读书上兴趣班,一年也要上百元,还有娘家那边也要走礼,虽说何姥爷祝姥姥没让几个子女交钱给家里,但寒暑假,自己两个孩子一住就是一两个月,自己给钱爸妈不要,总要多买些东西送过去。
两个大人读书,一年也要上百。再加上手里总还要有些钱来应急,这样算下来,家里一年收入如果少于一千五,也就是一个月收入少于120,就很紧张了。
白建国如果不跑长途,或者说不做货车司机,转成其他岗位,一个月收入最多就六七十,加上何欣自己的工资,也就刚一百出头。这还是有差距差距的,而且还不知道好不好转岗。
何欣心里盘算了很久,没找出具体能有什么办法,能让白建国不那么辛苦,还能继续读书。但何欣却将挣钱,放在自己的心中目标。
初四总算清静了一些。初五白建国和何欣都开始上班,厂里还算热闹,除了个别回老家过年的人,大多数人都按时开工了,大家免不了要聊一下过年期间的事,何欣也听了不少。
中午何欣在食堂吃饭,现在白建国还不忙,中午可以提前回家给两个小的做饭,大冷天的何欣就不来回走个二十分钟受冻了。
食堂苏师傅看到何欣,笑着过来打招呼。苏师傅之前帮何欣给祝姥姥做过寿桃,之后两家就有了来往,之前何欣还去给苏师傅的大孙女做过弹琴的启蒙老师,虽说没做多久,但苏师傅还是很感激的。
苏师傅笑着说,“新年好啊!今天来食堂吃饭了,可是少见呢。”
“新年好,苏师傅。白建国现在还不忙,中午可以管两个小闺女,我就不回去了,过年比平时还累啊,正好在食堂吃个饭,也多些休息时间。”
“是啊!过年放假比平时上班还累!我家那个小玲玲过年时还给亲戚表演了弹琴呢。”
小玲玲就是苏师傅的大孙女,也是之前何欣启蒙过的小孩,何欣教了她一段时间,她基本能自己上手练习后,何欣就没去了,也给小玲玲推荐了少年宫的班,那边老师要专业得多,有利于她提高水平。
“那可真不错,小玲玲是真的喜欢弹琴,也愿意花时间,坐得住,真好!”何欣说的是真心实意。
苏师傅高兴地眉毛都挑起来了,很快又聊了两句,何欣看招呼都打完了,闲话也说了几句,苏师傅还没走的意思,意识到苏师傅是有事,就笑着说,“苏师傅,有事儿?有啥事您就直说,咱两家都认识多久了,您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苏师傅有些不好意思,看看周围没啥人注意这边,就小声说,“小玲玲不是过年的时候给亲戚表演了嘛,我堂侄女就问了下小玲玲是在哪里学的,我就说了你,当然,我也介绍了少年宫的老师,就是,就是,”
苏师傅说到这,又有些磕磕巴巴地说不下去,何欣有些奇怪,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苏师傅那个堂侄女是说自己把小玲玲教坏了?可就是真这样说了,苏师傅也不该会来和自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