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公厕不远的一处阴凉树荫之下。
陈安正在听着王钢铁的抱怨之言。
他在宫中待得实在无聊，便领着王钢铁出来转转。
结果凰舞知道后，非要跟着一起。
想着她每天待在宫中，替自己煮茶也是辛苦，陈安便允了她。
结果这才转悠了半个时辰不到，她就已经去了两次公厕。
想起这个，他也是不由得想起之前总是听到的一句话。“女人逛街，就是麻烦。”
王钢铁一听，立马赞同的抱怨道：“我都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水？这才走了多远？她都去了两次公厕了。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尿？”
陈安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让他反驳不了的话来。
“女人，都是水做的！”
就在两人言语之间，凰舞提着山摆，一路小跑回来。
“大爷！大爷！我刚才发现一个事情。”
听见身后传来的吆喝声，陈安也是笑道：“上个厕所而已，你还能发现什么？”
凰舞俏脸一红，情不自禁的嘀咕道：“大爷，你小声点嘛！这里还有很多人呢！”
陈安摆手。“行了！小茶壶，你赶紧说你发现啥了吧！”
“那公厕的治厕吏，在搞小动作，我刚才发现他将那当作厕纸的书册之上的一些字迹，全部都给抠了下来。”
“放在窗台上供人取用的纸张，上面全都是洞洞眼眼。”
听她这么一说，陈安顿时心生好奇。“二货，我们过去看看去！”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几人很快便出现在公厕门口。
陈安对着里面看了一眼，很整洁，也没有气味。
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治厕吏，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几位入厕？”
见三人站在门口，老李也是抬头好奇问了一句。
王钢铁也不回答，上前便伸手抓了几张纸张在手里。
老李见状，急忙起身阻止道：“纸张精贵，那是你这样用的。小号不需要，大号每人限领一张，你拿多了！”
王钢铁眉头一皱，一扭屁股道：“我腚大！少了擦不干净。”
“而且你这个纸张上面全都是窟窿眼，只给我一张，要是搞到手上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老李忽然一把将他手中的纸张给一把夺了回去。“不入厕的家伙，不给发放纸张。”
王钢铁一愣。“好家伙！敢从我手里抢东西的人，你可是第一个！你信不信我一拳给你这老叟打出屎来？”
见他发怒，老李也是吓得抱着窗台上的纸张，一脸戒备的后退几步。
陈安见状，也是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来入厕的？”
听他语气还算客气，老李顿时冷哼道：“老李我可是此处公厕的治厕吏，每天过来这里入厕的人，我见得多了。”
“像你们这样不急不躁的，哪里有半点入厕的模样？”
正说着的老李，眼见陈安还盯着他怀里的厕纸打量，立马提高了声调。
“我跟你们说，这些厕纸可是受朝廷管辖的，你们休想占便宜！”
看他这个样子，陈安可算是知道，为啥将那些反书发至洁城司之后，并没有达到自己心中预想的那种效果了。
若是城中的治厕吏都如眼前这个老李一般抠搜，估计现在洁城司仓库之中的那些反书，非积压成山不可。
“老李是吗？我且问你，如今洁城司治下的各处治厕吏，都是如你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