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尚志堂,叫他们来见我。”
待圆盘脸将胡娇和刘用带到尚志堂时,苏澜已经喝了一盏茶。
苏澜静静打量他们。
胡娇穿了件修身水红褙子,腰身勒得极紧,显得胸脯鼓鼓囊囊,腰儿又细又软。
发髻有些乱,几缕碎发落下来更显风情,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眼角泛着红。
苏澜做鬼时,被迫看了百十次苏漪和王景和同房,太清楚她这模样是干了什么。
再看刘用。
果然面颊泛红,额上有余汗。
“姗姗来迟,二位干什么去了?”苏澜声音冷清,听不出喜怒。
刘用回道:“正在办差,一时放不下手,让姑娘久等了,请姑娘恕罪。”
水蛇腰点头,有些委屈地说:“奴婢也是,忙了一身的汗水,都没来得及擦。”
“既如此,我是不是得嘉奖你们?”
两人听了有些不知所措,连连说份内之事,不敢邀功。
苏澜看向圆盘脸,“你是在哪找到他们的?他们这一身汗,又是做什么出的?”
圆盘脸冷冷瞟了水蛇腰一眼。
“回姑娘,奴婢是从浣衣房后面的库房里找到他们的,当时……”
苏澜用手撑着面颊,饶有兴致:“讲。”
圆盘脸有点犹豫:“姑娘,真的能说吗?奴婢怕污了姑娘的耳。”
苏澜静静看着她。
圆盘脸觉得主子这眼神极有压迫感,瞬间就啥也顾不得了。
“奴婢找不到他们,又怕姑娘久等,就叫了人一起。我们砸开门时,胡娇两条光溜溜的腿,正挂在他手臂上……”
水蛇腰脸色煞白。
她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姑娘,奴婢知错了,求您给奴婢一点体面吧!”
刘用也随着跪下。
苏澜眼眸一沉,森冷道:“白日宣淫,还是在当值的时候,你们胆子可真不小啊!”
圆盘脸又加了一句:“姑娘,最可恨的是那里没床,他们就在主子换下的衣服上。”
苏澜一阵反胃,“哪个院子的衣服?”
“是张姨娘院里的。”
苏澜长出口气,好在不是自己的,不然就算衣裳不要,心里也是过不去的恶心。
不过转而又想到,他们这样指定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有没有祸害过自己的衣裳也说不准。
“你们简直该死!”
刘用“哐哐哐”连续磕了三个头,额上顿时就青紫了一片。
“奴才这是第一次啊,求姑娘念在奴才初犯,从轻发落啊!”
苏澜看向水蛇腰,“你也是初犯吗?”
水蛇腰学着刘用的样子,也“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自然也是的。”
圆盘脸嘴唇一动,声音还没发出,已被刘用抢先一步。
“你胡说!”他指着水蛇腰,“你和丁程五在林子里弄,动静大得把马都惊了。”
水蛇腰大概没想到,这男人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一时愣住。
“要不是因为马动,惊动了那养马的小子,被他撞破你的丑事,你至于撺掇你那侄儿割他脸吗?”
苏澜终于明白,江承被割脸,竟是这水蛇腰搞的。
“他说的可是真的?”
水蛇腰被吓住,剧烈摇头,冤屈还没喊出来,刘用又开始输出。
“你还想狡辩?不信传丁程五和你那侄儿来对峙!你是故意让你那胖侄女相看江承的。”
“为的就是他要是成了你胡家的女婿,必然会保你。若是不成,自有你那侄儿弄他!”
“可怜你那侄儿被你利用,挨了五十大板,现在还下不来床。你这妇人最是恶毒了!”
说完还嫌不够,对着水蛇腰吐了一口,那唾沫正吐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