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够了想跑?”谢珩眼皮轻微一撩,眸中光华流转,莫名显得野性,“玩儿我呢?”
苏澜心一慌,连忙解释:“我没有撩拨您。”
“没有?”谢珩额头抵着她的,“从你醉酒那日就开始了,弄得我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苏澜呆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睡不好是因为想她?
面颊上都是他温热的气息,她心虚垂眸,却看到他层叠衣领下突起的喉结。
她的脸“唰”就红了,冷白面皮上染了绯色,如素笺上的一抹桃红。
谢珩看了,一时神动,难以自持。
他想她马上就及笄了,再有一两年,他的事也该做成了,那时就能娶她。
现下亲一亲该是不碍事的吧,那日她亲来,他心头纷杂,都没有好好感受她。
放纵一回吧,成婚前尽量不动她了。
喉结上下一滚,薄唇已经轻轻贴上苏澜的脸颊,克制地轻吻着。
他的唇不似他看起来那样温淡平和,带着灼人的热度,苏澜一时又慌又羞,手足无措。
她闭眼,感受到他亲密的爱怜,如春日缠绵的雨,直到他的唇落在唇上,她才惊得睁眼。
谢珩眼眸浓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扣着苏澜的后脑,在她唇上一下一下地轻啄,缓慢试探。
苏澜今天没喝酒,不迷糊,自然也没那么勇,何况之前在床上他那般……
她瞪着谢珩,如临大敌。
少女的眼睛太过洁净,让谢珩有一种禁忌的亵渎感,越不该越想要。
他已不打算停下,不是没辗转犹疑过,只是最终还是决定顺从人欲。
圣人也是人,有血有肉。
七情六欲者,人所共之。
存天理,灭人欲,本就有违人道,况且,念念亦心悦他,如何就要不得?
苏澜紧张得紧闭着唇。
骨节有度的手爬上她的后颈,一寸一寸温柔抚过她嫩生生的颈子。
“痒……别……”
开口的一瞬,被他含了唇,苏澜心如擂鼓,整个人都僵了,牙关紧咬。
吻她的人温柔又细致,哄着她放轻松,可苏澜一时难以适应。
阿舅在……亲她?
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她,这种事再亲密不过,他这是接受她了?
谢珩见她神思不属,不耐烦地发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苏澜的唇顿时火辣辣。
她牙关一松,被攻城掠地,如狂风卷过,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今晚之前,苏澜不敢想她阿舅那样克制清明的人,会有这样强势侵略的一面。
周遭空气好似被吸干,让她呼吸困难,她捶他的背,换来更深的禁锢。
她呼吸不得也发了狠,一口叼住谢珩的下唇,咬出对方的一声轻笑。
谢珩离了她的唇,却还是抱着她不肯放手,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哑声问:“现在懂了?”
苏澜被他亲得头脑昏沉,一时无法思考,愣头青似地问:“懂什么?”
谢珩满眼都是她,笑着啄了啄她的额头,这长在他心头上的一块肉,让人欢喜。
“此生固短,无尔何欢。”
见她呆愣着看他,眼中生了水光,谢珩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屈指刮了刮她挺翘的秀鼻,柔声:“谢容与喜欢苏清念,很早就喜欢。”
“有多早?”
“比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