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监察院首的威仪都没有。
苏澜还在发烧,头疼得厉害,身子也没有一处不难受。可阿舅在身边,她就觉得都是可以忍受的。
“您没有事要忙吗?不用一直守着我。”
谢珩正在给她唇角涂药:“什么事都没有你当紧。”
苏澜耿直道:“可别人照顾我可以,你的事却没人能做了呀!”
谢珩点了点她额头,无奈:“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我这不是心疼你?想对你好一些吗?”
苏澜捂着额头,有气无力:“您戳的我好疼。”
“我没有用力气。”
“是真的好疼,您看一看是不是都红了。您要是不来看,我可就生气了啊!”
谢珩凑近她,额头依然白生生的,一点红都没有。
“小骗子。”
“咋不说您好骗呢?”
谢珩听得扬唇笑:“还不是因为你,旁人骗得了我吗?”
他贴着她的额头,无奈道:“你说我怎么就这样怕你呢?一威胁就没立场了。”
苏澜笑,是因为在乎呀!
她语气郑重:“我不想成为您的负担,不是说说而已,您该去做更重要的事。”
谢珩坐到床边,扶着她躺下,柔和道:“眼下照顾你就是最重要的。”
苏澜知道自己说不来他,扯住他衣袖,问:“您捉到刘伯恩了吗?”
“捉到了,只是还没得到答案。这世上没人信有人可以九天引雷,他不开口就无法洗清东宫天罚。”
苏澜抿了抿唇:“那就别让人死了,也别再让他逃,慢刀子割肉,意志再坚强也有崩溃时。”
谢珩摸了摸她的头。
苏澜强撑着精神:“宫里怎么样了?”
谢珩答非所问:“你商行的二掌柜是叫江承吗?”
“是的。”
“他捉了绑你的三人,已被我用了刑,他们是冒充的羽林军。”
苏澜皱眉:“什么?”
不是羽林军就不是皇贵妃,那是谁要害她,还要拉上王景和?
谢珩:“那三人都是忠勇侯府的人,这点我也想不通。”
忠勇侯!
苏澜猛地坐起。
“你慢一点。”谢珩扶住她,“怎么一惊一乍的?起得这样猛,头不痛吗?”
“去看王妙希。”苏澜显得有些着急,“忠勇侯进京必是要带她走的。”
谢珩:“那日的事闹得太大,荣王妃卫英甚至在宫中动了刀剑,皇贵妃已受斥责。”
“皇贵妃说动乱是因你虐待继母而起,王妙希被皇帝召进宫问话,就关在皇贵妃宫里。”
苏澜:“我也只是制苏漪时找过卫英,提点了她几句,倒换得她为了我去闹皇宫。”
谢珩眉目温和:“是你自己结的善因。那天的确是皇贵妃要你进宫,却被忠勇侯钻了空子。”
“皇贵妃已弃了王家,就连王妙希这个亲妹妹,也不过问了。忠勇侯却要我和王景和做成夫妻,他的动机是什么?”
谢珩皱眉:“忠勇侯手握重兵,无召不得入京,此次却冒险动你,的确让人疑惑。”
“他此时还在京都吗?”
谢珩眸中一冷:“他伤了你,我怎会让他全须全尾的回去?”
苏澜:“所以……您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