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这老贼主动送上门来,虽然拿不到确切的证据,最起码也该刺探一番才是。
想到这里,南允丰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一日,本王作为臣子,的确是心中不忍。”
“太师可知道陛下为何郁结在心,日日身子不如一日?”
“前几日早朝时,本王见陛下脸色极差,又刚好太师告诉众人身体欠安……”
话毕,南允丰的眼神忽的变得犀利了起来:“可是本王倒是觉得,太师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啊。”
蒋礼钦却是不接话茬,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南允丰接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看不到太师,所以急得龙体欠安了。”
“本王倒是羡慕陛下与太师关系那般亲密。”
“好歹本王也是陛下的亲叔叔,却也不受陛下喜欢,实在是惭愧。”
蒋礼钦盯着南允丰,忽的笑了:“王爷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与老夫拐弯抹角?”
见蒋礼钦似乎动怒,南允丰摆了摆手:“太师多虑了,今日太师来王府,可是为了我儿?”
蒋礼钦表情有些不好看。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然而南允丰自然懒得管他,兀自道:“本王的确与南溪知之甚少,若是太师有要事寻他,本王会和他说一声的。”
……
蒋礼钦和南允丰偶尔的谈话直接不欢而散。
二人却是也成功试探出了不少东西。
蒋礼钦本意是想拐弯抹角的劝南允丰拦一下胡作非为的南寒溪,不承想这老家伙总是不上套。
而南允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蒋礼钦从头到尾的表情,太安静,太平淡了,就像是一个没有情绪,只会笑眯眯的雕塑一般。
如此之人,要么当真傻的冒气,要么就是心机深沉。
显然单纯之人,不可能坐稳太师之位。
显然,蒋礼钦是后者。
再联想起蒋礼钦之前所铺垫的一切,以及近日以来的反常。
南允丰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时。
在去景仁宫的路上。
温千萤施加的压力太大,逼迫着墨子轩与宋落落成功赶制出了一款琼玉膏。
她迫不及待的乘坐着皇宫派来的马车,想把这宝物献给皇后温婉。
这会,温婉正示意手下宫女摆了简单的宴席,静等温千萤的到来。
她一方面又有些瞧不起温千萤,又耐不住作祟的好奇心。
温千萤很快到来,二人在景仁宫随意装模作样的吃了一顿午膳。
在找了个机会,把“新出炉”的琼玉膏双手奉上以后,温千萤便神神秘秘的朝着温婉笑了笑,示意她屏退众多宫女太监。
把玩着手里的琼玉膏,温婉也难得有了兴致,便挥手屏退众人。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