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桥也觉得脸面挂不住,儿子从来没在自己面前笑得这么开心过,竟然对别人的母亲这样笑,这孩子到底什么意思?
看来不管教不行了,今晚必须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爹娘!
但最尴尬的还是谢老夫人,云之晗只顾着和孩子们说话,连渊儿也不自觉地坐在她身边,现在她到像个孤寡老人。
“之晗,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有什么想法?老身觉得,还是要以渊儿为主,你已为人妇,生辰简单操办一下就行了。你让下人们准备些好酒好菜,热闹一下。”
谢老夫人本想削弱一下儿媳的气焰,省得她忘了这个家谁才是主子。
况且,她希望这次生辰所需的花销,都由云之晗一人出,毕竟现在侯府袁氏管家,她过得已经很难了,趁着生辰之日,势必要吃些好的。
没想到云之晗听后,笑道,“母亲,不必费心了,我和渊儿已经答应长公主,准备在野外办一场裙幄之宴,我带着三个孩子过去。”
“长公主喜静,不喜太多生人来访,所以,儿媳的生辰不用大办,正如母亲所言,孩子们开心就好。”
话音一落,老夫人的脸抽搐了一下,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个笑容,谁成想,尴尬的竟是自己。
“是,这样吗?”
柏渊起身回答道,“祖母,事实正如娘亲所说,长公主不希望裙幄之宴上出现陌生面孔。”
母亲好不容易帮他创造了与长公主相处的条件,怎能被他人破坏?
谢老夫人听孙儿这样说,只能作罢,“既然如此,那早去早回。至于府上,可以准备晚饭,大家凑在一起,小聚一番。”
听老太太这样说,云之晗恨不得一口老痰啐她脸上,一分钱不想掏,还想让她出血,真是坏人变老了,也还是坏人。
“母亲,不必了,儿媳的生辰不值一提,这次出游,渊儿准备了很多食物,我们可能会晚些回来,就不在府上吃了。”
“母亲和大哥大嫂们一同用膳吧,若走得太急,反而会引起长公主的猜疑,觉得谢家不愿意与她一同。”
“说,说的也是。”这回,谢老夫人彻底闭了嘴,自己大餐一顿的愿望也彻底被浇灭了。
“母亲,若无其他事,儿媳就先回去了,酒楼还有些事情在等着我。”
“嗯,都退下吧。”
言罢,正堂的人各自散去。
谢松桥一家刚出门,笑僵的脸就松弛了下来。
袁氏瞪了儿子一眼,怒斥道,“回屋,我有事与你说。”
柏良背后一凉,瑟瑟发抖道,“是,娘!”
回到屋里,袁氏关上大门,让小厮们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孽障!跪下!”
柏良一头雾水,弱弱地问了一句,“娘,儿子不知做错了什么事,为何要跪下?”
“放肆!还敢跟我顶嘴了?私塾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尽孝道的?”
他很委屈,可还是跪下了,“母亲,请问儿子到底有何错?”
“说!你什么时候和云之晗搅和到一起去了?喝她给的东西就算了,竟然还要给奶茶起名,你是想成心气死我和你爹吗?”
“娘,婶婶只是让儿子给新品起个名字而已,到底如何得罪爹和娘了?”
柏良又寒心又生气,每次自己与大哥一家说笑,回来就会被爹娘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