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的疼痛本应该更痛的,卫然却没有感受到,大概是身体因为血液的流失,五感下降,他松开握住剑柄的手,颤抖着贴上江聆的脸庞,她的身体不再冰凉,温热温热的,这时,卫然的手腕间飞出一串红线,欢快的跳动着。
卫然看着红线,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下,再次感受到心脏的疼痛,好疼啊,似是心有余悸一般,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感受哭出声。心口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被插了一剑的心脏,竟然让他感到温暖,暖流流向四肢一般。
江聆听见男子的哭声,声音好熟悉,可她的眼皮好重,怎么努力都睁不开,法力回转四肢百骸,在流转的七七四十九次时,她终于醒过来。
她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柄长剑被扔在一边,剑刃上沾染着金黄色,男人胸口上半寸长的伤口没完全愈合,他就那样躺在脏兮兮的地面上,这是那个曾说以后不会来纠缠她的人?
江聆不能完全形容出心里的感受,有心疼,有暖意,还有堵挺,但这些放在一起究竟是什么她不知,她蹲在男人身边,看着他失去风流倜傥的气度,浑身脏兮兮的非常落魄,眼尾不受控制的变红。
从空间戒中召出锦被,她将人扶着躺下,释放法力给卫然疗伤,直到伤口愈合,她停下施法,看着卫然苍白的嘴唇,手指无意识的触摸上去,不带有一丝情欲。
想到慕离的心脏,她赶紧释放灵识进入空间戒,她受伤濒死,慕离也会被牵连,进入空间戒的灵识是在一处山涧寻到他,彼时他正昏迷倒在那,灵识引领空间中的灵气滋补他的身体。
刚苏醒过来又连续给两人施法,江聆力竭,躺在卫然身侧睡了过去,待卫然半夜苏醒来就见到身旁人,手指不禁抓紧被子,他将身体轻轻贴近她,占有欲再一次袭击他的心脏,想要伸出手抱紧她的冲动不断攻克着心理防线。
最终卫然还是伸出手轻轻搭在江聆腰间,将她圈进自己怀里,江聆轻轻勾唇,转过身埋进他胸膛,听见男人略显急促的心跳,她的心里泛着甜意。
卫然看着天上星星,心里庆幸自己找到她,幸好她活着,想起刺伤江聆的人,他的眼中全是戾意!
灵剑受到指引,凌空飞出结界,江聆不知的是,卫然通过镜术探知到她受伤始末,势必要让幕后之人血债血偿。
妖宫内一片静寂,岑郎君在黑暗中看向躺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她的言行举止变了许多,还有卫然,云裳的师父,他为何持剑闯进妖宫,他是否与江聆发生过什么,分明此前两人关系很好,还有失踪的扶青,妖王都不曾派人寻找,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不安。
突然!殿门大开!一阵风吹进来,岑郎君从床上惊起,他迟疑的唤了声门外值守的从侍,却无人应答,他看了一眼床上仍熟睡的妖王,掀开被子下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垫子,男人光着脚踩在上面,他走到门前伸出头看了一眼门外,什么人都没见到,就在他要关上门时,一柄银剑悬浮在他额前!岑郎君立时大骇一声,脑门上浮出冷汗。
妖王听见叫声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看向门口处,当见到一柄剑对准自己夫郎时,掀开被子冲过去,银剑似是长了眼睛,冲着妖王的位置偏了偏,岑郎君想到妖王,顿时心生担忧,他让妖王快走,银剑却不如他的意,朝着奔过来的妖王刺去。
明鸾毕竟是妖王,身体瞬间爆发出巨大妖力,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剑柄,却惊讶发现自己的妖力竟控制不住它,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银剑发挥出巨大法力,这力量正慢慢冲破她周身的法力防护,奔着她心脏而去。
岑郎君伸出双手从后抓住剑柄,周身法力凝聚起,银剑被抓着往后移,就在妖王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它的时候,剑身爆发出巨大力量,剑尖调转对向岑郎君,剑气如虹将岑郎君击飞出去,他的身体如风筝一般,跌落到殿外昏了过去。
妖王趁此机会,结印布阵,阵法围绕着她旋转加强。银剑争鸣一声,被卷进阵法之中,就在大印将要结成时,剑尖冲破法力屏障,强大剑气击碎妖王身上衣物,明鸾亲眼看着它一寸一寸刺透法力护盾,刺进肌肤....
时间的流动在此时变得异常缓慢,明鸾以为自己死定了,云裳公主不知什么缘故,竟跑了进来,看见自己母亲跪坐地上,衣物破碎,双手合十正与银剑抗衡。
她哭叫着跑上前,小手握着剑柄想要往后拽,剑尖刺进母亲胸口,流出鲜红的血液,血水沿着胸沟蜿蜒着流到腿间。
银剑略微迟疑的想要击开小丫头,却不知怎么的,妖王竟放弃抵抗,任由着它刺进去,一击即中,银剑抽身而退,从原地消失不见。
云裳哭着跑到母亲跟前,妖王想要说什么,却因为伤势昏迷过去,等男妃段麒赶到时,就见到如此一番恐怖景象,自己妻主身边散着衣物碎片,空无一物的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一处冒血伤口,而岑妃则昏迷不醒,小公主云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银剑归位,卫然抚抚女人柔软的秀发,唇印在她发间,眼中珍之重之的情谊,两人经历一番波折,卫然恐伤到她,忍着心里欲望没有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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