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门一关,气氛顿时庄重起来。
苏斐然看了看紧闭的殿门,也不知道太监哥守在了殿外还是离去做别的职务了。虽然她跟太监哥不熟,刚穿过来还懵懵的,连他叫啥都没问,但好歹是在这陌生地方认识的第一个人。此时看不到他的身影,苏斐然有点心慌。
“一号秀女,谢怀清太傅之女,谢芝绮。”娴妃身边的宫女拿着人名簿扬声宣道。
苏斐然越听越别扭,“一号秀女”怎么听怎么像是正在录节目的综艺选手。
“臣女在。”
一位身材娇小、面容可爱的少女从右侧出列,站到大殿中央,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接受娴妃的审视。
谢芝绮身着一袭月白色缠枝纹绸裙,头上挽着双螺,发间插着水蓝色的龟背竹绢花,耳上坠着银镶玉的兰博基尼牛耳饰,腰间挂着绣有二虎戏珠的银丝荷包,颜色搭配起来清新淡雅,但细腻的纹样和穿插的银线又不至于显得寒酸。
不愧是太傅之女,无论是礼仪还是衣着都挑不出毛病。
但是......
“那个耳朵上挂的,是兰博基尼的标志没错吧......还有头上的龟背竹......”
苏斐然趁着娴妃正打量谢芝绮的时候,狠狠地捏了捏额角。
“谢芝绮,你准备了什么才艺?”娴妃终于打量够了,问道。
谢芝绮用甜甜的嗓音答道:“回娴妃娘娘的话,臣女准备了一手绝活——咬火折子。”
说完,谢芝绮从不算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打开盖子轻轻一吹,竹筒里的火绒“蹭”一下子燃烧起来,火苗似是活物一样在竹筒顶端跳跃。
火乃是伤人之物,娴妃看到这一幕连连皱了皱眉,令身边服侍的宫女备些水来。但那谢芝绮好似不怕燃烧的火苗,愣是将烧得正旺的火折子叼在嘴里,在殿前走了几圈。
不仅是苏斐然,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真是个——惊才絶艳的创意!
谢芝绮对周围人的反应十分满意,便收起了火折子。娴妃看着她,不住赞赏地点头:“实属清奇,留名。”
“谢娴妃娘娘!”
得到了娴妃的承认,谢芝绮顿时喜形于色,骄傲地回归队列。
由于谢芝绮秀女的才艺表演过于惊艳,其他秀女顿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
“二号秀女,曾逸书大学士之女,曾文昕。”
一位身着湘妃粉芍药背心、云纹金丝刺绣长裙的少女从左侧出列,轻言慢语应道:“臣女在此。臣女今天准备的才艺是,无实物表演。”
苏斐然顿觉槽多无口。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彩后宫人吗?!
曾文昕的才艺表演结束,她也被娴妃留了名。苏斐然站在队列里,看着前面的秀女一个个大显身手:有人倒立顶碗,有人倒背圆周率,还有人量子速读......终于,轮到方才姗姗来迟的苏斐然了。
当听到宫女喊自己名字的时候,苏斐然整个人都木了。
她啥绝活也不会啊!!!!!
“额......”
苏斐然木然地站在大殿上,左思右想,想不出个能媲美诸位姐妹的狠活儿。
“苏斐然,你来参选秀女,什么才艺都不准备吗?”
看到站在原地愣神的苏斐然,娴妃略一挑眉,向后一倚,一边俯视着她一边像审犯人一样问道。
矢在弦上,不上也得上!
苏斐然硬着头皮回道:“我会外语。”
“外语?”
“外国话。”
“哪国话?”
“西突厥以西国家的语言,”苏斐然有点拿捏不准现在这个时期应该怎么表达英语,“英吉利话,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