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国对永福说:“永福,我一个大男人肯向你老婆道歉,我是不是已经放下了尊严?你老婆不依不饶你自己可以来分析判断一下,这个理是谁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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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泄气道:“志国,这件事我也可以不向你讨个说法,但你自己说过的话就这么随便了么?”志国陪笑说:“玩笑而已,你可别当真,我以后也不会同你们再开这样子的玩笑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永福并没好脸色说:“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吧!”志国听了,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可以的,路本来就是路,桥也只不过是桥,我都无所谓。”碧琴开口骂志国道:“你这样不讲信用,你会遭报应的。”许志国笑着道:“我遭报应对你有什么好处?只要你自己那张嘴巴能不被别人掴就行。”
永福朝妻子身上狠狠踢了一脚:“别丢人现眼,赶紧回家去。”
樟树婆走过来看小菊和娃娃。小菊说:“太婆婆您自己坐吧。”樟树婆问:“刚才碧琴和永福怎么同志国就吵起来了,你们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小菊叹口气说:“这事也不能全怪碧琴他们,是我家志国的一句玩笑话给闹腾起来的?”樟树婆就说:“开个玩笑,本来就不能当真,谁要是当真了,自然就要闹出矛盾来的,志国究竟开了什么玩笑,让他们夫妻都一起赶过来讨要说法了?”小菊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给太婆婆听。樟树婆听后就批评志国不该开这么大的玩笑,又对王碧琴太过认真觉得好笑。好在两家没把事情闹大,否则小菊这个月子里真就不好过了。
方彩荷自范永福领着王碧琴进了院子起就一直跟过来听“戏文”。范永福夫妻走后也听了个七八分事情的内容进去。她始终没有插嘴,但心里有些愉悦起来。她是个喜欢别人天天闹起纠纷来可以看热闹的人。骨子里就有这样的心思:哪里有人吵架,她就奔赴哪里去,哪里有热闹她就比人家还兴奋还激动起来的人。
方彩荷没有进金小菊家而是尾随着范永福夫妇去了范家。
王碧琴让方彩荷坐下来,心里仍然愤愤不平:“这个许志国,算个什么男人,说话不如人家小孩子放屁响。”方彩荷边接过茶水边怂恿她道:“我说碧琴,你也太窝囊了点吧,换做我的性格,我早就与志国吵个翻天覆地的,你们倒好,都站到他家门口了,就这样草草收了兵?”
王碧琴委屈地说:“我也是要与志国闹翻天的,可是我家男人是个要面子的人,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也只能听他的了。”
方彩荷似乎不满意王碧琴的回答,带讽喻讥道:“你们真是恩恩爱爱的一大家子人,我看永福还不如你,你带着他上门讨便宜怎么可能实现呢?”
王碧琴也后悔自己好好的场面被他许志国一句话化解了,说:“我没想到永福这么息事宁人,早知道如此,我就一个人去***去,现在弄得灰头土脸回来,一肚子气咽不下去。”
方彩荷乘机挑拨说:“这次你也就这样了,下次有机会,你就不能像刚才那个怂样儿,我都替你感到好笑生气的。”
王碧琴就说:“我也非常后悔,也考虑过跟你商量来的,但是你毕竟同小菊是同一个院子住着的邻居,被志国知道你参与进来,天天见面反倒不好。不过,现在想起来,后悔也来不及了。”方彩荷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事后诸葛亮是没有用的,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然这也没有鸟用,关键还是在人。”王碧琴讨好地说:“也是,下次我若有事,先找你来把把关吧。”
樟树婆走回家去,吴美英就问婆婆刚才去哪里了,她要找针线没地方找。婆婆说,应该就在篾箩筐里头,你再去找找。美英说,那里也没有。樟树婆就说:“那再近有谁来问我们家借过没有?”媳妇说,我没有借出去过,运幸就不知道了。婆婆说,那我还是帮你找找吧。两人就这样又找了房间的柜子抽屉,还是没有。运幸从外面回来也说没借过给别人。樟树婆于是说,隔天就是赶集()
的日子,你再去买一份就是,现在要紧不要紧?媳妇说,那就等赶集那天吧。婆婆因一时也没有手活可干,就同儿子和媳妇聊起刚才志国同碧琴的矛盾纠纷来。运幸说:“这···几个人··都是···吃饱···饱了···撑的,这···这种···玩···玩笑···他也能··开?”美英也觉得志国太过分了点:“都说许志国能文能武,这件事做得有丢个人形象的····。”樟树婆就说:幸亏那天我带你们早早撤了,他们怎么开的玩笑外人都不知道,若在志国家里,现在还不知道谁埋怨起谁呢?运幸说:“生···生了···一···一个···女儿,志国···估计是···不开心···了。”美英就用眼睛白运幸,想让他别议论这件事了。婆婆也叹息一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