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在客厅等彩丽回来。彩丽就嗔怪她说:“你干吗不多睡一会儿呢?”李洁笑而不答。彩丽就又说:“你一定是忍受不了我床上的气味了吧,你不()
说就别说,说出来,咱俩都会尴尬的。”李洁这才笑起来说:“丽丽,我看你这嘴也够厉害的啦,我平时都觉得自己口才还可以的,现在看来,天外还有天呢!”
方彩丽认真地说:“我有什么口才呀,我无非是泼妇骂大街,李姐倒像是个巾帼英雄呢!”
李洁笑得眼泪都要流出了来:“你真是一个讨厌的小泼妇。”
送走李洁,方彩丽心情又一下不好了起来。刚才的热闹劲使她一时兴奋过度,现在其实也只是回归正常状态,可方彩丽就觉得一下子就情绪低落下去了。
许云勤毕竟心里牵挂着方彩丽,第二天就又过来彩丽这边。看见方彩丽床头满是医院开出来的药,就知道彩丽病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在此时多照顾一下方彩丽。可方彩丽却斩钉截铁地不让许云勤去请假,她对云勤说:“你现在一个人要养活二个人,还要时不时把钱寄回家还债去,老是请假怎么行。你回去吧,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再说,现在我又新交了一个朋友,她可比你还会照顾人的了呢。”云勤对彩丽的大局观由衷地感动起来:“彩丽,你既然这样说,看来我是不能停留在你身边的了,你这个阶段什么也不要去干,什么也不要去想,首先得把身体养好,我会把钱送过来的。”
许云勤走后,方彩丽吃了几天药就好了,今天她突然想起要找李洁去。方彩丽这个决定也是临时起意,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在。她平时也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己不想去时,就是给她派一台专车来接她她也不走。
方彩丽把李洁留给她的地址揣进背包里去,虽然她自己已经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地址,但对方彩丽来说,这个地址还有些陌生。她为了不把地址弄错搞混,就带着纸条行动。
李洁的生活习惯是黑白颠倒过来的。她凌晨开始下班回家休息,上午就光睡觉,等到晚上时分,吃一点简单的食品就去上班了。她们上班的地方都是夜生活非常丰富的地方,人流量非常大,人员结构也相当复杂。因为,李洁上班所对待的客户都是不确定的,她们的工资分配也是由所谓的“客户”来决定的。
方彩丽上午就去拜访李洁,对李洁的休息影响肯定是很大的。但方彩丽已经等不及到下午过去,她突然也想体验一下李洁她们的工作。她顺着地址一路寻找过去,又是雇车又是一路打听。总算找到李洁住的小区了。这是一个老居民区,里面的房屋结构并没有像彩丽所住的房子新。房屋的间距也很密集,绿化倒很好,树冠铺天盖地将小区的路面上的天空都霸占去了。每幢楼道墙壁上爬山虎的枝藤覆盖得密不透风,绿得令人嫉妒。留给这些窗户的空间也是少得可怜,有的几乎把整个窗户完全掩盖起来了。也许这里的居民都早已习惯了爬山虎们的横行霸道的“肆虐,”就算爬山虎把自己的“魔爪”伸进自己家里来了,他们也不会拿它们怎么样。
方彩丽见过太多的植被种类,这种藤曼植物她老家种类繁多,但家乡的爬山虎可不敢轻易来农舍家里来“放肆”,农户家的锄头、砍柴刀可都不是吃素的,农家人不会那么温柔地对待它们,一刀下去,满墙的爬山虎都会失去“生命”的机会。
方彩丽把正在睡梦中的李洁叫起来,李洁睡眼朦胧,对方彩丽的突然来访大感意外。但她没有对方彩丽的来访表示出一丝半毫的不满,她把她领进屋,替她倒水削水果。方彩丽喝着水又吃着水果,歉意地对李洁说:“我知道你此刻都是睡觉的时间,可我还是过来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你不会错怪我吧?”
李洁把手一摊,很无奈地说:“这个面子我今天给你了,换了别的朋友这个时候过来,我不但不会去开门,还会骂她个狗血淋头的。”
方彩丽也笑着说:“如此说来,你这个新朋友你还是认可了的,这样()
就好,我也就不想隐瞒你什么的了,我现在急着需要找到一份工作,我仔细考虑过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得上我这个忙了。”
李洁故意跺脚道:“我以为你有天大的急事来找我谈谈呢,原来是这么一件小小事情,你也好意思把我从睡梦中吵起来,我真心算是服你了。”
方彩丽假装生气了说:“你瞧瞧,刚才的假惺惺一下子就露馅了吧,我以为我面子真的有天大,一说就灵,原来都是骗人的,那好,我立马就回来了。”
李洁连忙解释说:“你怎么一下子就把找工作的担子搁在我肩膀上了,我这细皮嫩肉岂不要被你剥去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