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慈烺没有动,也没有哭,他仍然静静跪在地上!
崇祯怒火慢慢消退,在看着朱慈烺脸上的手印后,也不禁责怪自己刚刚下手太重!
崇祯父子二人就这么在乾清宫暖阁内,一个站着,一个跪着,没有人讲话,在互相置气!
刚刚崇祯皇帝打朱慈烺,也吓了王承恩一跳,但是他不敢出声!
过了许久,朱慈烺的腿已经麻了,崇祯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看到朱慈烺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禁心疼。
崇祯只好开口道:“王承恩,去扶太子坐下!”
王承恩迅速到朱慈烺身前,想要扶朱慈烺起身。
“不,我不起来,除非父皇答应我!”朱慈烺一脸倔强!
崇祯一听很是无奈,只好说道:“你先起来,说说你的理由,看你是否能说服朕!”
朱慈烺一听大喜,在王承恩的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可是由于跪的太久,双腿发麻,王承恩刚刚松手,朱慈烺便一个踉跄,还好王承恩手疾眼快的又搀扶住朱慈烺,不然朱慈烺怕是要摔个狗吃屎!
崇祯将这一切都看在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朱慈烺坐定之后,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之所以请求率军出征并不是儿臣凭着性子胡来的,儿臣是有考量的。”
崇祯听着朱慈烺的话,默不作声,仍然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朱慈烺也不在意,继续说:“儿臣请求率军出征,理由有三,其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自我大明开朝以来,均有天子率军亲征的先例,虽然经历了土木堡之变,但是不能因噎废食呀,如今朝局艰难,父皇需要坐镇京城,主持大局,儿臣欲效仿花木兰替父从军,代表父皇出征,这样可以极大的鼓舞我边军士气!其二,虽然父皇下令由洪承畴节制八大总兵,但是八大总兵未必能够齐心,唯恐各有各的心思,洪承畴可能无法完全掌控,儿臣担心会贻误战机,儿臣代表父皇去给洪承畴撑腰,可以有效的打压一下某些不想为朝廷出力的总兵!其三,父皇,儿臣可以保证亲卫军是绝对终于父皇,忠于朝廷的,但是亲卫军如果不经历过战场磨练,怕是难以成为真正的强军!请父皇恩准!”
崇祯听了朱慈烺的话,心中也是有些动容,虽然说朱慈烺率军亲征,益处良多。但是朱慈烺可是当朝太子,太子的人身安全关系到大明王朝的稳定,也不容大意呀!
崇祯陷入了两难,在暖阁内左右踱步!
朱慈烺见状,忙又说道:“如果儿臣无法说动父皇,不如召范阁老和英国公觐见,听听他们的意见!看他们对此事有何看法,如若二人均反对,儿臣再也不提此事!”
崇祯一听也有道理,范复粹是朝中重臣,向来成熟稳重;英国公张维贤是武将勋贵,也略知兵事,听听他们二人看法甚好!
崇祯也不搭理朱慈烺,而是直接对王承恩说:“你速速去请范爱卿和老国公入宫觐见!”
王承恩领命后便快速的离去了!
而此时在英国公府!
张维贤用过晚膳后,正在和自己儿子张之极和孙子张世泽谈话。
“世泽,今天演武,你表现的不错!圣上说了,要好生培养你!我今天也亲眼看了亲卫军演武,确实是一支强军!不日后,你将会跟随太子殿下出征,虽然战场凶险,但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功名马上取,你到了战场要英勇作战,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慰,听从太子殿下的指挥!万不能给我们先祖抹黑!”张维贤严肃的说。
张世泽连忙躬身回答:“请爷爷放心,我定不坠先祖之威!”
张维贤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张之极,说道:“之极,太子殿下出征后,让你统领一卫火枪兵,你定要节制好,特别注意保管好火枪,我今日见成国公朱纯臣对这新式火枪有想法,你可要防备好他!你通知下去,即日起,家人族人不得在与成国公府的人有往来!”
张之极也是躬身答道:“父亲,请你放心,儿子定会认真办差,不辜负殿下对我的信任!至于成国公,儿臣是知道他为人不善,儿臣会做好对他的防备的,不会让其有可趁之机!”
张维贤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之极,如果为父猜的不错,太子殿下出征前必然会见你,你记住了,无论殿下说什么,你都要照做!”
“恩,父亲,之极铭记在心!”张之极恭敬的说。
张维贤还想再说什么时,管家匆匆来报:“国公爷,宫中的王太监来了,说皇上召你即刻入宫,有要事相商!”
“好,你去回禀王公公,本公立刻出发!”管家应声而去!
张维贤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大明的天终于要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