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尽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将上次与杜鸠交易得来的十块玄铁拿了出来，又挑了一些我用不到的单色和双色灵植一起放到了一个空间戒指里，就当是给凌寻安的回礼吧。
做好这些，我正准备起身下去，忽的一件披风落到背上，我回眸看去，竟然是楚梧愁。
“师父，夜风凉。”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亦殇呢？”
“他说还要再努力一下，我待的闷了，就来找您了。”他坐到我身边，少年天生温和的脸庞线条被月光化的模糊，更显得......
我心里不可抑制的跳动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别过了头，直接抬起手中的茶杯，猛的咽下一口。
静了一会儿，楚梧愁突然开口问道：“师父，其实我是跟着慕管事才找到您的。”
我喝茶的手一顿，侧目看向他。
他抬起头朝我露出一个笑容，状似无意道：“师父，慕管事，好像喜欢您？”
“嗯......应该吧。”我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声。
“那您，喜欢她吗？”
“......她，很好。”我蹙了蹙眉，眼神逐渐飘忽。
“师父，您喜欢吗？”楚梧愁加重了些语气，有些执着的求证。
我凝视着对方的眼眸，最终没有回答，而是道：“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楚梧愁却没动。
我都走出几步了，最终还是无奈的退了回来，想要带他一起下去。
然而惊讶的发现，楚梧愁深沉的苍蓝色眸子里有些闪烁的光点。
“怎么了这是？”我无奈蹲下来，拍了拍这孩子的脑袋。
“师父，我以后会有师娘吗？”他一开口，顿时让我趔趄了一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看着少年眼眸里刻意藏起的害怕被抛弃的情绪，最终，我叹道：“我不喜欢慕月鲤，你也不会有师娘，至少在你和亦殇彻底成长起来之前，我会全力照顾培养你们。”
“师父，我不想耽误您，如果您有喜欢的人，我可以替师父，照顾好亦殇的。”他坚强的说着，可眼底的那抹难过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无奈，把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孩子抱进了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为师还在呢，怎么会让你承担，安心啦！”
楚梧愁的头搭在我的肩膀上，闷闷的嗯了一声。
然而，他的嘴角，却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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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我拜别了凌寻安等人，他满脸的不舍，手中捏着我送他的东西，挥手告别道：“常兄，记得多回来看看！”
我点了点头，扬起嘴角回道：“会的。”
直到再也见不到人影，凌寻安才带着人回去。
今是大寒第三日，天更加冷了。
白亦殇伸了个懒腰，吸了口迎面的风抱怨道：“这几天可闷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