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真的没事吗?”郁娘瞥了一眼一旁的汤盅,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喝下,她凑到他跟前,“殿下,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生病了……”
话落,她作势要去触碰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眼神红的可怕。
她似乎被他这般模样吓到,后退要逃跑,可手腕却被他牢牢抓住,根本逃不掉。
“殿下,你,你怎么了?”
“孤中了药。”
“什么药?”
他未解释,只目光沉沉睨她。
她先是怔愣,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状,脸色慢慢涨红,耳朵尖都羞红了:“那……该怎么办?”
他仍拽着她的手腕:“这该是要怪你。”这六个字如玉石碰撞,发出沙哑低沉的蛊惑,听到的人骨头发麻,理智也能烧得粉碎。
若是一般的姑娘听到,早就迷得晕头转向,可郁娘却茫然道:“怪我?怎么怪我?”
“谁让你擅自离开?你若待在孤的身边?孤怎么会中药?!”
“殿下,奴婢没有离开,方才一直在楼下等你,可楼里的小厮拦住奴婢,不让奴婢上去,奴婢刚刚也是斗智斗勇才冲……”
他此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视线紧紧盯住眼前翕动的饱满唇瓣,只觉得樱唇吐气如兰,丝丝撩撩缠人。
“殿下?殿下?”
她在喊他,声音逐渐无措,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她素来会这样,一声又一声殿下,勾人又无辜,妖冶又温顺,似无心,又似有意,总在不经意间将人撩得心头痒痒的,恨不得,恨不得……
弄死她。
对,是弄死她。
这个念头甫一在心中升起,便如燎原之火,绵延不绝,火舌逐渐汹涌澎湃,只想将一切化作灰烬,也包括眼前的人。
他手腕猛地用力,她整个人便如柔弱蒲柳栽进他怀中,刹那间馨香涌上心头,南廷玉喉结滚动,情潮难以自遏。
“琳琅。”
这还是自那日起名后,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暗哑的音调中,爱欲胶着。
郁娘抬眸望他,湿润的柔光浸满眼底,瞧着似是盛满柔情蜜意,他俯下身,紊乱的气息落在她耳垂处,一片酥麻。
“帮我。”
凶猛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郁娘的身体被重重摁下去,摁进万丈深渊中,不过片刻又被高高抛起,抛向九天云霄。
衣服粗暴撕碎的声音遮掩住破碎的低呼。
“殿下。”
笼网捕捉猎物的同时,也进入了猎物的掌心。
同南廷玉的失控不一样的是,疼痛让郁娘意识无比清晰,她垂着眼,浓密的长睫遮掩住游离在沉沦之外的那丝算计。
她的手始终攀住他,肌肤相贴,感受着他,他是风浪之中的一叶扁舟,是她如今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怎么那么香……”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低声喃喃。
她心道,口是心非的男人,往日里嫌弃她身上的香味,床上的时候却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她将手腕送到他唇边,今日特地涂了玫瑰香蜜:“是它香吗?”
南廷玉抓住她的手腕,放在鼻下,眉头却皱起来,松开她的手:“不是,它不好闻。”
郁娘正好奇,他总是说她香,到底是什么香,下一瞬便见到他低下头,埋首到她胸前,丝丝麻麻的鼻息从她心口传动。
她身体蓦然僵住,扑通的心跳声穿过皮囊,落入到南廷玉耳中。
南廷玉喉结滚动:“是这,香。”
胸口这时传来一丝异样,郁娘本能伸手捂住,结果却被南廷玉一点点分开她的手。
他眼神灼热看着她,眼眸凶狠霸道,喉结滚动,俨然化作一只只剩下原始本能的野兽了。
她面上烧得通红,细弱如蚊求道:“殿下,别看。”
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身子又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