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诧异。
但郁少霆的话没人敢不听，很快几个人都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郁少霆垂眼看文件，也没理沉画。
他不说话，却有强烈的压迫感在四周蔓延。
沉画不知道郁少霆是什么意思，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犹豫了下，主动开口：“郁总，昨晚在红楼发生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告诉别人。”
她想着，郁少霆身为总裁，要面子，被人知道叫特殊服务不光彩，传出去不好听，他单独留下自己，多半是为了这件事。
其实沉画更不想被人知道昨晚的事，如果知道他是自己的新上司，就算她再缺钱，昨晚也不会进他的房间。
事实上，沉画着实高估了郁少霆的道德高度，他压根不在乎这个。
郁少霆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钢笔，在文件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字体，抬眼看向她清纯绝美的小脸，目光有些沉。
当没发生过……
她倒是玩得很开！
郁少霆眯眸：“沉秘书，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沉画愣了下，诧异地反问：“难道郁总您希望我用这件事纠缠您？”
当然不是。
郁少霆一向讨厌女人纠缠。
沉画主动保证不会说出去，其实是懂事；但她这么懂事，他却莫名觉得有点不爽。
郁少霆也不知道这点不爽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毕竟想各种办法纠缠他的女人见得多了，她是第一个主动说当没发生过的。
“郁氏给你的工资很低？”
男人语气冰冷，像闲聊似的。
“不低。”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她还是答了。
她是没有工作经验的应届毕业生，实习期工资扣完税还有7000多，郁氏的工资在全行业也算翘楚，这也是她格外珍惜这份工作的原因。
“那为什么出去卖？”
沉画表情僵了下，抿了抿唇：“缺钱。”
他说得直白。
她答得直接。
缺钱就出卖自己的身体。
郁少霆眼里闪过一抹轻嘲，他对拜金女一向没好感，被她嗓音勾起的那点欲火也消散了，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致，收回视线继续看文件，淡声道：“出去吧。”
沉画如蒙大赫，二话不说立刻走了。
……
回到工位，周哥马上凑过来，打听郁少霆和她说了什么。
“周哥你也是，真说了什么人家会告诉你吗？沉画，你倒是很有本事啊，郁总刚来第一天你就勾搭上人家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旁边传来乔安娜的奚落声。